溫靈煙也惱著呢,冷不丁摔倒在他身上,膝蓋磕在了沙發邊沿,她起身要走,“誰讓你學小日本鬼子搞突襲。”
“……”
周屹南箍住她的腰,把人往懷裡帶,恬不知恥地摟住。
她剛拿起的手,不得不撐在他兩側,四目相對,在暗燥的光暈裡。
很快沾染了他身上的香和微醺的酒調,她屏住呼吸,“周屹南,放開我。”
男人卻定定望著她,眼尾流出春的風情,啞聲:“老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離婚了,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
溫靈煙看著他朦朧迷離的眸子,聲音很輕:“你醉了。”
周屹南撩起她兩頰掉落的頭髮,溫柔繾綣,“我們回到四年前好不好,你有需求我幫你,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會寵你。”
溫靈煙眼睫顫了顫,喉嚨有哽意,眸色卻冷:“周屹南,我不想,你喝多了,我把你和拉米送回去。”
男人摟她的力道更重了,放低聲調:“煙煙,你現在已經不聽哥哥的話了嗎,你有哥哥了是不是,塗亦清比我好是不是?”
這些話,為什麼不早點再說呢?
她已經準備告別過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心臟雖仍然有隱隱拉扯的痛,但已經沒有那麼痛,她可以一點一點忘記他。
溫靈煙沒看他,“我拉你起來,醉話不要再說了,你第二天也不會記得。”
周屹南眼尾泛紅,他摁住她的脖子,仰起下巴,是要親上去的姿勢。
卻沒親到,回應他的是,一道脆響的巴掌聲兒。
她扭開頭:“周屹南,別犯賤,我就當你意識不清醒。”
周屹南重重地躺下去,喉結緩慢的滑動,鬆開了摟她的手,譏誚:“這麼善解人意,要不要給你頒朵小紅花。”
溫靈煙從他身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他,冷靜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帶拉米走了。”
周屹南扯住拉米的項圈繩子,慢條斯理地起身,襯衫領口已經大開,露出清晰的鎖骨,胸肌線條若隱若現。
他熟視無睹,牽起拉米率先抬腳,步子慢吞吞的。
溫靈煙跟在後面,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思緒變得飄渺。
這個畫面,把她撥回四年前。
他在前面遛狗,她在後面踩他的影子,他說,“煙煙,哥哥的背後,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她突發奇想:“那如果,我在你前面呢?”
他輕笑一聲,風情搖曳,“哥哥就是你的備胎。”
那時候的溫靈煙,哪會讓他當備胎呢,她巴不得全世界都是他。
年少天真爛漫,到底是隨風煙散。
見他要往後門走,溫靈煙叫住他,“車在前門。”
周屹南“哦”了一聲,腳尖輕巧一轉,瞳孔寡淡:“你叫的車?”
她認真看路,攏攏頭髮,“不是。”
周屹南抬高眉弓骨,視線往遠處眺,“那是…”
清楚看見正站在車邊男人,他倏地冷了臉,壓迫感層疊鋪開,“塗亦清的車?”
她沒什麼表情:“你愛坐不坐,不坐現在就打車,我跟亦清哥回去了。”
塗亦清也看到他們。
隔著無邊的漆夜,稀碎的光圈,伶仃的路人,兩個男人無聲地較量。
周屹南冷笑:“愛,怎麼不愛,我愛死了呢,小雷鋒。”
“……”
走近,塗亦清禮貌性叫了聲:“周總。”
周屹南眼尾蘊著涼薄的夜風,歪唇:“塗總,有你這樣的熱心人士,冬天都不會冷了。”
“……”
他白天已經查過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