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是天煞孤星的謠言,之所以傳播的這麼快。
不僅是因為黎王府買通了許多百姓,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帶節奏。
還有辰王府的推波助瀾。
蕭清遠有些不解:“父王,你不是一直想拉攏靖安侯府嗎?”
“現在正是我們向他們示好的時候,您為什麼要落井下石呢?”
辰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人只有真正陷入絕境,才會對施救他的人感恩戴德。”
“等雲璃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時候,你再向她示好,納她為妾。她就會無比的感激你。”
“如此一來,還愁得不到靖安侯府的人脈嗎?”
蕭清遠眼神一亮:“還是父王英明。”
辰王:“這些年,你母妃時常去看望靖安侯夫人,對方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明顯不想摻和皇室爭鬥。”
“殊不知,他們早就是棋盤上的棋子。是否入局,根本由不得他們。”
“對了,清遠,皇宮裡的情況怎麼樣?”
蕭清遠:“我們留在皇宮裡的暗線來報,許多大臣都跪在勤政殿門口,請求陛下賜死雲璃。”
“陛下一直忙著批閱奏摺,沒有召見他們。”
辰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讓暗中支援我們的那些官員,也去跪求陛下,賜死雲璃!”
蕭清遠面露驚訝:“父王,這麼多人跪求,萬一陛下真的動了殺心,該怎麼辦?”
辰王:“這樣更好,雲璃一死,靖安侯府就只剩下梁氏和雲珏。他們母子倆都體弱多病,梁氏為了護住侯府最後的血脈,一定會尋求庇護。”
“而他們已經跟黎王府徹底翻臉了。只有投靠我們的陣營,才有活命的機會。”
蕭清遠滿眼崇拜:“還是父王足智多謀。”
辰王在太師椅上坐下,拿起旁邊的茶水,緩緩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靖安侯府肯定會用他們家的世代功勳,請求陛下饒雲璃一命。”
“陛下重視武將,更重視他自己的聲譽,八成不會處死雲璃,而是把她圈禁起來,不讓她四處走動。”
“等這件事情的風聲過了,你再納雲璃為妾,她定會對你言聽計從。”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是對我們有利的。”
蕭清遠心花怒放,父王這麼睿智,有他出謀劃策,自己定能入主東宮。
皇宮裡。
勤政殿門口跪著的朝臣越來越多,簫祁淵卻遲遲沒有現身。
嚴福抱著佛塵,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勤政殿門口。
一名官員忍不住說道:“嚴公公,陛下還沒批完奏摺嗎?我們都跪了一個多時辰了。”
嚴公公:“陛下吩咐了。他處理政務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
“不過,大人不要擔心,咱家已經稟告陛下,諸位大人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求見他。”
那名官員又說道:“有勞公公再去通傳一次。”
“哎喲喂,劉大人,您這不是在為難咱家嗎?陛下不見任何人,咱家這時候進去,豈不是觸怒龍顏?”
話落,嚴公公就去了旁邊的煮茶室。
陛下剛剛吩咐了,把跪求處死雲璃的官員名字,全都記錄下來,自己絕不能有任何遺漏。
勤政殿裡,簫祁淵坐在御案前,手裡拿著一枚梨花形狀的玉簪。
片刻之後,他又面無表情的把玉簪放回御書房的暗格裡,這才走出大殿。
看著跪在殿前的眾多官員,簫祁淵雙手背於身後,沉聲說道:
“各位愛卿,平身!你們想表達的意思,嚴公公已經告知朕了。”
“諸位請放心,朕不容許任何一個荼害百姓的人存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