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祁淵回到養心殿,就下令將今日失儀的秀女,全部遣送出宮。
傳旨的小太監還沒走出去,就被太后攔了回來。
“淵兒,你瘋了不成?你真要抬舉雲璃那個棄婦?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簫祁淵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母后,朕得了一種怪病,您是知道的。”
“任何女子靠近朕,朕都會渾身起不適,甚至起疹子,御醫都查不出病因。”
“但是,雲璃靠近朕的時候,朕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母后若是不想抱上孫子,朕便下旨,讓雲璃也跟著秀女們一起出宮吧!”
太后沉默了好一會兒,不得不做出妥協。
“既然如此,你封雲璃為後的事情,哀家不反對了。”
“但是,你不能把其他秀女全部逐出宮去,總要留幾個吧?”
“她們畢竟是從小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世家貴女,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簫祁淵思索了片刻,道:“那……相府嫡女和六部尚書之女,繼續留在儲秀宮吧,讓她們繼續學規矩。”
“等封后大典結束之後,再讓她們接受皇后訓導。看她們的儀態有沒有進步,若是有的話,再讓她們留在宮中。”
“行,就這麼定了。”
“……”
與此同時,掉入河中的秀女們,回到儲秀宮,剛換上衣服,嚴福就來通知她們:
“陛下口諭:除了相府嫡女和六部尚書之女,其他人即刻出宮,不得耽誤。”
雲璃等人麻溜的回屋收拾東西,其他秀女戀戀不捨的看著金碧輝煌的宮殿,心裡無比的失落。
等所有人都收拾完東西,準備出宮的時候,嚴福忽然叫住了雲璃。
“雲姑娘,請留步。”
雲璃回過頭:“嚴公公,有什麼事嗎?”
嚴公公一臉恭敬:“姑娘請借一步說話。”
太后娘娘說了,陛下有意冊封雲姑娘為後的事情,不得聲張。
所以,剛剛在儲秀宮的時候,嚴福並未說明這一點。
等雲璃跟著他,走到一個僻靜處時,嚴福看了看四下無人,就立馬跪在地上:
“奴才恭喜姑娘,賀喜姑娘!陛下金口玉言,要冊封姑娘為後呢!”
雲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聲音微顫:
“嚴公公,這……這可是真的?”
嚴福:“自然是真的,奴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假傳陛下口諭啊!”
“陛下已經命令禮部,三日後舉行封后大典。”
雲璃輕輕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痛感讓她確信,這些都不是幻覺。
她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宮殿,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難道自己此生,註定要困在這金碧輝煌的囚籠裡嗎?
離家一個多月了,雲璃甚是想念母親和弟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還未踏進侯府的大門,就看到一群雲氏族人,正從裡面往外搬東西。
先帝御賜的翡翠玉白菜、琉璃花樽、鏤金屏風等等,都被他們搬了出來。
雲璃快步走上前,攔住他們:“站住!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我靖安侯府搶東西?”
搬東西的雲氏族人一臉不屑:“什麼叫搶?我們這是光明正大的拿!”
“你父兄和弟弟已死,你母親又不肯從旁支過繼子嗣,繼承家業。”
“根據大靖律法,如果家裡沒有男丁繼承家業,那麼,所有的家產就歸族中所有。”
面前之人所說的話,雲璃別的沒聽進去,“你父兄和弟弟已死”,這一句,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入了雲璃的心臟。
她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