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己還特意去看了一眼王妃親手刻的那塊獸骨,明明是個“否”字啊!
上面的字怎麼變了?
簫祁淵擺駕回宮了,文武百官也漸漸散去。
辰王拍了拍黎王的肩膀:“王兄,節哀吧!”
黎王猛的抬眸:“是你搞的鬼對不對?你調換了獸骨!”
辰王一臉茫然:“王兄,您在說什麼?”
黎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少在這裡裝蒜了!一定是你在獸骨上做了手腳!”
辰王猛的甩開他:“王兄,本王知道你的王妃突然過世,你傷心過度。但你也不能因此胡言亂語啊!”
“獸骨可是占卜聖物,在獸骨上做手腳,豈不是褻瀆神靈?”
用力掰開黎王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指,辰王便揚長而去。
簫懷瑾一覺醒來,便聽聞府中變故,急忙跑了過來。
看到黎王妃懸掛在房樑上,他身體踉蹌著,跌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母妃!”
黎王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瑾兒,你母妃是為了給你鋪路,才自縊身亡的!”
“你以後一定要爭氣,別辜負了你母親對你的期望!”
簫懷瑾手指緊緊的抓住門框,看著黎王妃旁邊那條染血的白綾,他目光變得陰鷙。
“母妃,您安心的去吧!兒子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雲璃,你逼死我母妃,我與你不共戴天!”
黎王吩咐管家,處理黎王妃的身後事。
他自己則去了書房,叫來心腹暗衛,問道:
“本王昨天晚上讓你們守著花廳,不讓任何人靠近,你們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暗衛們如實回答:
“回王爺,昨晚胡嬤嬤一直待在門口,偷看王妃。不過,她並沒有進去。應該不可能做手腳。”
“還有,世子殿下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姑娘,一直吵著要見王妃,說是替世子儘儘孝心。屬下擔心出了亂子,就沒讓她過去。”
“雲姑娘就大吵大鬧,罵我們狗眼看人低,還說她若是懷上世子的孩子,定會把我們都趕出王府。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不高興的離開了。”
“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人進去花廳。”
黎王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沒有人進去花廳。
那麼,又是誰把獸骨調換了呢?
黎王換上一身素衣,去了黎王妃的靈堂。
雖然她的死,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但她畢竟是相府嫡女,自己總要表現得難過一點,不能讓相府的人覺得自己薄情寡義。
畢竟周丞相是百官之首,瑾兒想要入主東宮,少不得他的助力。
黎王握住黎王妃的手,痛哭流涕:“愛妃,你怎麼這麼傻?”
“你走了,本王和瑾兒怎麼辦?”
黎王妃的手,已經變得冰冷無比,黎王卻感覺到,她的手指有些粗糙。
低頭一看,只見黎王妃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有好幾個繭子。
應該是昨天晚上刻獸骨,用力過猛導致的。
獸骨堅硬無比,若是想在上面刻出紋路,肯定要費一番力氣。
黎王立刻讓人把胡嬤嬤和雲珠找了過來。
昨天晚上,只有這兩個人靠近花廳了。
若是他們調換的獸骨,手上定會磨出繭子。
然而,她們倆的手,除了粗糙一點,並沒有起繭子。
黎王又把府中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並讓他們伸出雙手。
只有在外院幹粗活的一些人,手上有繭子。
但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靠近花廳的資格。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