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祁淵!你給哀家解釋一下,那個小太監,為什麼會躺在龍床上?!”
簫祁淵神色淡淡:“母后覺得是為何?”
他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讓西太后更加惱怒了。
“淵兒!你堂堂一國之君,卻跟太監廝混,成何體統?”
“若是讓朝中官員知曉這件事情,你這個皇帝還要不要做了?”
簫祁淵實在厭煩西太后沒完沒了的催促他寵幸別的女人,索性也不解釋了。
“母后,您明明知道,只要有女子靠近朕,朕便會渾身起紅疹。”
“朕若真的如您所言,寵幸女人了,怕是朕的命都要交代了。”
西太后身體搖晃著:“所以……你真的有龍陽之好,對不對?”
簫祁淵不置可否。
西太后滿心絕望,好不容易盼到兒子繼位,自己從冷宮出來了。
如今就差一個孫子,自己人生就圓滿了。
對旁人而言,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自己卻偏偏不能如願。
簫祁淵繼續說道:“母后若是還想讓朕平平安安的活著,就不要再逼迫朕寵幸女人了。”
西太后鬱悶極了,先帝那麼英明神武,怎麼就生出一個有龍陽之好的兒子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西太后問道:
“淵兒,你不是寵幸雲璃了嗎?也沒見你身上起紅疹呀!”
“你是不是在匡騙母后?”
“你是正常的,對不對?”
“並沒有。”簫祁淵靜靜的凝視著西太后,神色認真。
“母后,朕身為一國之君。不好女色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但,這是事實。”
“至於雲璃,她是個例外。她與旁的女子不同,朕靠近她,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
“可能因為她是將門嫡女,一身正氣。沒有旁的女子那般詭異的心思吧。”
聞言,西太后肩膀耷拉下來,就像遭受了莫大的打擊一般,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養心殿。
另一邊,雲璃身姿敏捷的躲開好幾波侍衛,回到了鳳儀殿。
換掉身上的太監衣服之後,她把那套衣服藏在了床底下。
卻在床底下發現了一本小冊子。
這是自己與陛下大婚那天,母親偷偷塞給自己。
自己擔心被陛下看到,就扔到了床底,一直沒想起來處理它。
把小冊子藏進衣袖裡,雲璃就去了鳳儀殿的小廚房,把小冊子扔進灶膛裡,親眼看著它化為灰燼,才滿意的離開了。
反正無所事事,雲璃就決定去御花園賞花。
秋日裡,御花園裡的菊花競相綻放,芬芳四溢。
雲璃對身後的流蘇說道:“蘇蘇,你回去拿個竹籃過來,我想採點菊花,給陛下做菊花茶。”
流蘇領命而去。
就在雲璃俯身聞著菊花香味的時候,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這不是皇后娘娘嗎?臣女孟芳菲,給皇后娘娘請安。”
雲璃直起身,“免禮。”
孟芳菲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今日臉色似乎不太好,妝容也有些暗淡,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嗎?”
雲璃微微一笑:“本宮一切安好,多孟姑娘關心。”
見雲璃只有一個人,身邊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讓孟芳菲更加以為,雲璃已經失寵了。
她嘴角掛著一抹挑釁:“皇后娘娘,被陛下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
“陛下昨日還去了臣女宮裡,與臣女徹夜長談呢。”
“娘娘您都已經雙十年華了,這般憔悴也屬正常,您還是待在屋子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