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婦人撐著油紙傘,出現在門口,她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雲夫人,老奴恭候您多時了。”
梁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是你?搶走寒極草的,是黎王府的人?”
“夫人果然聰慧,我家世子有請。”
話落,胡嬤嬤迅速轉身,往莊子裡面走去。
梁氏拿衣袖遮擋著腦袋,跟在胡嬤嬤身後,走進了雨幕。
花廳裡,簫懷瑾手裡拿著一個瓷白的小瓶子,輕輕晃了晃。
“雲夫人,別來無恙!”
梁氏本就身體不好,又淋了雨,身體凍得直哆嗦,雨水順著她溼透的衣服往下滴落,格外狼狽。
很快,她腳下便暈染出一團水漬,
梁氏無暇顧及其他,開門見山道:
“簫懷瑾,直說吧,要怎麼做,你才肯把寒極草交給我?”
簫懷瑾坐直了身體:“不愧是靖安侯夫人,做事就是乾脆利落。”
“想必夫人也知道,本世子母妃,是因雲璃而死。”
“本世子做夢都想殺了雲璃,替我母妃報仇!”
“如今,雲璃貴為皇后,陛下也對她寵愛有加。”
“本世子再怎麼想替母妃討回公道,也無濟於事。”
“只要夫人肯幫本世子做一件事情,寒極草,本世子便會雙手奉上。”
聞言,梁氏心裡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還是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簫懷瑾唇角勾起一抹狠戾,他站起身,把桌案上的幾封信件遞給梁氏。
“夫人是皇后生母,只要夫人肯幫忙,把這些信件放入皇后宮中,本世子便應夫人所求。”
直覺告訴梁氏,這些信件上的內容,肯定對阿璃不利。
拆開一看,裡面的內容,全都是以雲璃的口吻,訴說對簫懷瑾的思念。
其中一封信,上面還畫著蕭懷瑾的肖像,旁邊還寫著“懷瑾吾夫。”
梁氏完全被簫懷瑾的無恥行為震驚到了,這些信件若是被旁人看到,阿璃就會萬劫不復!
“簫懷瑾,你簡直無恥至極!”
簫懷瑾沉著臉:“雲夫人,雲珏可是你們靖安侯府,唯一的男丁。你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救他?”
“而云璃,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究竟是保兒子還是保女兒,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梁氏腦子飛速運轉著,自己若是按照蕭懷瑾的話去做,這些信件肯定會公之於眾,阿璃以後怎麼在深宮中度日?
若是不聽簫懷瑾的,那阿珏就沒有救命的良藥了。
無論怎麼選,自己以後都會後悔。
梁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些年,靖安侯府若是沒有阿璃苦苦支撐,說不定早就敗落了。
阿璃跟阿珏一樣,都是自己的骨肉。
自己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讓任何人傷他們分毫。
想到這裡,梁氏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信件撕的粉碎。
“簫懷瑾,阿璃是我的女兒,我不會犧牲她來保全阿珏。”
“只要你不傷害我的一雙兒女,並且把寒極草交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看到梁氏為了救兒子,義無反顧的模樣,簫懷瑾瞬間想到了自己的母妃。
她就是為了給自己鋪路,才不得不自縊而亡。
若是雲璃沒有鬧著與自己和離,母妃也不會死!
想到這裡,簫懷瑾眼中滿是仇恨。
“雲夫人,雲璃害死我母妃,我做夢都想讓她跪在我母妃靈前磕頭懺悔。”
“不過,雲璃現在貴為皇后,讓她下跪是不可能的了。”
“聽聞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