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福一臉恭敬道:“世子爺恕罪!這流蘇姑娘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
“奴才定會向皇后娘娘稟明,流蘇姑娘故意折辱世子殿下。想必皇后娘娘定會重罰流蘇姑娘,給世子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簫懷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雲璃不找藉口折騰自己一頓,就算她大發慈悲了,怎麼可能重罰流蘇?
說不定流蘇的所作所為,就是雲璃授意的呢!
一個下堂棄婦,當了皇后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羞辱人,簡直過分!
雲璃,本世子倒要看看,那把鳳椅,你究竟能坐多久!
流蘇無視了簫懷瑾噴火的目光,把手裡的湯盅遞給嚴福。
“嚴公公有禮了,我家小姐說,陛下在宴席上飲了不少酒,酒醉傷身,特意命奴婢給陛下送來醒酒湯。”
嚴福接過湯盅,一臉喜色:“皇后娘娘如此貼心,陛下知道了,定會龍顏大悅。”
話落,他就拿著醒酒湯,走到簫祁淵身邊,提醒道:
“陛下,皇后娘娘還在鳳儀殿等著您呢。這是娘娘特意讓人送來的醒酒湯。您可別讓娘娘等急了呀!”
簫祁淵喝了醒酒湯,便從高位上站了起來:“諸位愛卿繼續暢飲,不必拘禮。”
另一邊,雲璃百無聊賴的待在喜房裡,想起早上的時候,母親偷偷塞給自己的小冊子,還叮囑自己,要在伺候陛下之前再看。
於是,雲璃從衣袖中,拿出那本小冊子。
剛一翻看,她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哪裡是教自己如何伺候陛下的,分明就是……
這小冊子上的小人,也太狂放了吧?怎能如此……
雲璃紅著臉,翻了一頁。
咦?兩個人還可以這樣?
還能這樣?
越看越呼吸急促,雲璃素白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紅霞。
恰逢此時,喜房的門被人推開了,簫祁淵挺拔的身姿走了進來。
雲璃手一抖,小冊子差點掉落在地上,她慌亂的用衣袖遮住,然後飛快的把小冊子塞進枕頭底下。
然後站起身:“臣女……臣……臣妾給皇上請安。”
簫祁淵一步步走近她,語氣平靜的像一灘水:
“聽說、你十分迫切的想要見到朕?”
雲璃面色一怔,流蘇究竟是怎麼傳話的?
這個時候說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陛下,豈不是在暗示陛下,自己特別著急的想要與他洞房?
雲璃揉了揉痠痛無比的脖子,如實說道:“陛下,臣妾頭上的鳳簪實在太沉了,可不可以摘下來?”
簫祁淵靜靜的凝視著她:“戴著不舒服就早點摘下來,這點小事,不必請示朕。”
雲璃心裡一喜,急忙去取頭上的髮簪。
不知道早上給她梳頭的嬤嬤,究竟是怎麼把髮簪帶上去的,雲璃取了半天,也沒有把髮簪取下來,反而扯得頭皮有點疼。
簫祁淵快步走過去,一邊伸手去摘髮簪,一邊說:“笨死了,連個髮簪都取不下來。”
摘下發簪,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簫祁淵抿著唇,這頭飾這麼重,她還戴了一整天,不嫌累嗎?
快速把雲璃頭上的七八枚鳳簪都摘了下來,簫祁淵說道:
“這些東西太沉了,不願意戴的話,以後可以不戴。”
沒有了髮簪的束縛,雲璃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她的三千青絲垂落下來,臉色如同春日桃花般粉嫩,格外嬌羞。
一雙杏眸清澈見底,有些慌亂,又有些無措。
簫祁淵靜靜的凝視著她,兩人相對無言。
雲璃心跳如擂鼓:“陛下恕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