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簫祁淵面無表情的臉上,給他鍍上了一層神秘之感。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透出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萬公子好志氣,朕提前預祝你拔得頭籌。”
萬喜良高興極了:“陛下金口玉言,草民一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這時,嚴福端著兩杯茶水走了過來:“陛下,萬公子,請喝茶。”
把茶水遞給萬喜良的時候,嚴福手一抖,不小心把茶水灑到了萬喜良手上。
萬喜良痛呼一聲,下意識的甩了甩手,他手中白色的小瓷瓶,順勢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啊!我的藥膏!”
萬喜良急忙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小瓷瓶,可是,他把瓷器碎片都收集在一起,卻拼湊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嚴福急忙道歉:“都怪老奴笨手笨腳的,摔碎了公子的東西。要不,老奴賠償公子一瓶藥膏吧?”
萬喜良心裡失落極了:“這瓶藥膏,是獨一無二的。”
簫祁淵深深的看了嚴福一眼,最終沒說什麼。
萬喜良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失落之色一掃而空。
“雲姑娘贈我藥膏,禮尚往來,我應該給她準備一份謝禮。明天就去雲府拜訪,能見到本尊,就不用拿著藥膏瓶子,睹物思人了。”
嚴福下意識的看向簫祁淵,只見皇帝陛下依然面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情緒外露。
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暉灑下之後,簫祁淵回到了養心殿,拿起一本書翻看。
嚴福說道:“陛下,太后一直待在慈安宮無所事事。雲家嫡女心思剔透,不如明日召雲家嫡女進宮,來陪伴太后?”
萬公子明天要去侯府拜訪雲姑娘,千萬不能讓他們倆見面。
簫祁淵翻了一頁書,連眼皮都沒抬:“不必。”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不許出手干預任何人的行為,一切順其自然。”
嚴福心急如焚,陛下,您再這麼雲淡風輕下去,就要孤獨一輩子了!
可他畢竟是個奴才,再怎麼著急,也不能違逆陛下的旨意,只好應下:“奴才遵命。”
根據以往的慣例,但凡參加選秀的世家貴女,宮裡都會派一名年長的教習嬤嬤,專門教導她們宮庭禮儀。
禮部的諸位官員,正在安排這件事情。
陳大人說道: “趙大人,這次秀女人數太多了,宮裡的教習嬤嬤,根本就不夠分呀!”
趙文鏡想了想,說道:“一家有好幾名嫡女在選秀之列的,派一名教習嬤嬤過去就行了。”
“還有那些身份有瑕的,嬤嬤不夠分,就在宮裡隨便隨便找個年長的嬤嬤,走個過場就行了。”
就這樣,宮裡的嬤嬤陸續到了各個府邸。
到了雲璃這邊,來的竟然是個年逾七十的老嬤嬤,這還不打緊,最主要是,老嬤嬤還特別耳背。
跟她講話,需要在她耳邊大聲喊,她才勉強聽得見。
雲璃有些哭笑不得,雖然自己沒有資格參加選秀,但是,這也太敷衍了吧?
她吩咐侯府的管家:“劉叔,這位嬤嬤畢竟是宮裡來的,好生照顧著,千萬不要怠慢人家。”
“小姐放心。”
正說著,府裡守門的小廝來報:“大小姐,撫遠將軍府的萬公子,帶著厚禮求見。說是感謝您昨天贈藥的善舉。”
雲璃想了想,看向身旁的雲珏:“阿珏,你去招待他吧!”
雲珏一臉抗拒:“姐姐,我還小,什麼都不懂。撫遠將軍府與我們是世交,萬一怠慢了萬大哥怎麼辦?”
雲璃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