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祁淵在雲璃面前站定,伸手摘掉她髮間的桂花花瓣。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以前靠近女子那種委屈、不適的感覺,竟然沒有出現。
簫祁淵的目光,定格在雲璃頭上那枚梨花玉簪上面:“這髮簪很好看。”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雲璃的眉梢,她一顆心怦怦直跳,緊張的不知所措。
這時,嚴福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陛下,御醫把您需要的藥物送來了,番邦進貢的石榴,也拿過來了。”
簫祁淵垂眸,目光落在雲璃臉上那道疤痕上,他輕聲道:“跟朕過來。”
雲璃壓下紛繁複雜的心緒,跟在簫祁淵身後,進了養心殿。
簫祁淵把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雲璃:“這是太醫院精心調製的舒痕靈,你趕緊擦一下,別留下疤痕。”
“多謝陛下。”
雲璃精通醫理,一眼就看出這舒痕靈價值不菲,不僅能夠治療外傷,還能有效的去除疤痕。
她不禁有些感動,陛下日理萬機的,居然還記掛著她臉上的傷。
除了父兄之外,陛下是第一個如此關心她的男子了。
簫祁淵又把一個又紅又大的石榴,遞給雲璃。
雲璃瞬間想起,上次在御果園吃的那個石榴,又苦又澀。
那是她此生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沒有之一。
她連連擺手:“陛下,臣女不餓。”
簫祁淵:“這個石榴是番邦進貢的,不苦,把它吃完。”
雲璃將信將疑的接過石榴,掰開,吃了一粒。清甜的滋味蔓延在舌尖,好吃極了。
她急忙將一大把石榴果,塞入口中,兩頰漲得鼓鼓的。
看到這一幕,簫祁淵瞬間想起她小時候吃東西的模樣,像一隻貪吃的小饞貓。
只是,她臉上那道傷痕,格外刺眼。
簫祁淵拿起沾了硃砂的狼毫筆,在雲璃臉上那道傷痕旁邊,添了兩筆。
又鼻尖上點了一下,另外一張臉也不放過。。
待簫祁淵放下手中的毛筆,只見雲璃的鼻子被染得通紅,兩邊臉上還多了三撇鬍鬚。
簫祁淵靜靜的凝視著雲璃:“好了,如此一來,你臉上的傷痕,就沒那麼顯眼了。”
雲璃:“……”
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謝陛下御筆賜畫?
可自己的臉又不是宣紙,陛下卻在上面畫來畫去,實在過分!
“陛下,您若是沒有其他吩咐,臣女就退下了。”
“嗯。”簫祁淵頭也沒抬,而是提筆沾上硃砂,開始批閱奏摺。
雲璃低著頭,一路小跑回了儲秀宮。
一路上,遇到的小宮女小太監們,都對她指指點點,說她這張臉,實在太滑稽了。
有的人甚至笑的前仰後合。
一進儲秀宮的大門,周婉凝便攔住雲璃的去路,看到雲璃臉上的畫痕,她並沒有多言,而是說道:
“雲姑娘,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趕緊去把我妹妹弄下來。”
“她在屋頂上坐了這麼久,你也該消氣了吧?”
反正陛下已經處罰了周婉如,雲璃也懶得再跟她們姐妹倆計較。
就縱身跳上屋頂,把周婉如帶了下來。
周婉如恨恨的盯著雲璃,見她一張花貓臉,忍不住嘲諷:
“雲璃,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你是剛從馬戲團出來嗎?像個小丑一樣!”
“別忘了,這裡可是皇宮,姿容不整,可是有礙觀瞻啊!”
其他秀女也跟著嘲諷:“下堂棄婦果然沒臉沒皮,居然頂著這樣一張汙穢的臉,在宮裡四處行走!”
“人家都已經被新婚夫婿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