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A市,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當時少爺受了很重的傷。
傷好之後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足足有大半年。”
“……”顧子尤深深蹙起眉。
她見過他背上的傷。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種程度的傷可不算輕。
閻媽嘆了口氣,“等我回到歐洲,再看見少爺時,他的性格就變了很多。”
“……”顧子尤沉默不語。
性格就變了……
他小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麼?
“莊園裡像是突然多了一個禁忌,再也沒人提過那件事,連少爺自己也從沒提過,之後少爺就……”
閻媽說到這裡,忽然頓住。
“就什麼?”
顧子尤呆呆看著她。
怎麼了?
還至於吞吞吐吐!
閻媽沉思半響,換了個好聽點的詞。
“就變得比較霸道,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
“哪怕不擇手段。”
顧子尤接過話,眸色暗淡下來。
“……”閻媽張張嘴,終是沒有否認。
顧子尤垂著眼睫,默默走出餐廳。
又坐在了花園裡的鞦韆上。
她沒有盪來盪去,只是靜靜坐在那,盯著一株株松柏發呆。
她忽然覺得好諷刺。
她是他性格的犧牲品嗎?
想要得到即得到?
可又不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憑什麼她要為這一切來買單?
難道她上輩子欠了他什麼,這輩子就莫名其妙的被他纏上?
他的話,她不聽也得聽。
他想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她不能反抗。
在他心裡,她就是一件他想得到就要得到的東西,對不對?
哪怕用那樣卑劣的方式。
哪怕理由都不說的,強行把她留在楓湖灣!
她還真是可悲。
一次次被他掌控在股掌之中……
這幾天,顧子尤突然變得很乖。
早上乖乖讓喬莫送她上班,晚上再乖乖跟喬莫回楓湖灣。
沒大吵大鬧,也不再嚷著要回家。
奇怪的是,這幾天俞逸宸也沒有在楓湖灣睡。
每晚顧子尤睡下以後,他就會悄悄出去。
這些顧子尤都知道。
可她懶得問他去了哪兒,在忙什麼。
她一個人獨佔一張大床,又沒有他時不時的騷擾。
反而樂得清靜。
————
mApLE財團。
俞逸宸一臉陰鬱的坐在辦公室。
這幾個晚上,他不知將顧子尤這段時間的行程研究了多少遍。
她出現的地點,逗留的時間,都沒什麼可疑。
也沒什麼意外的突發事件。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斷掉的鋼絲繩肯定不是無緣無故。
鷹站在一旁,沉默半響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俞先生。”
“說。”
俞逸宸頭也不抬,繼續盯著顧子尤這段時間的行程看。
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如果真是背後有人動手腳,這次沒成,一定會再找機會。”
鷹認真分析的樣子。
“……”俞逸宸微微抬頭,側目看著他。
鷹接著說道,“不如讓顧小姐先回自己家。”
想讓背後的人露出馬腳,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個誘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