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那樣的態度跟你說話……”
顧子尤明白了。
言熙以為他昨天的態度，讓她反感了。
“言熙，我沒生氣。”她溫聲道。
她是不喜歡昨天言熙那樣冰冷的語氣。
但她生氣嗎？
她沒有。
“小尤……”
“言熙，我今天真的有事。”
她知道他還想解釋，可她真的沒有生氣。
而且……
她今天沒時間去跟他約會。
“什麼事？我不能陪你嗎？”
左言熙懇求似的問。
“是我的私事。”
顧子尤依舊拒絕。
許久，左言熙才說出話，“那好，我明天再約你。”
“好。”
顧子尤說完便掛了電話。
“左言熙還真夠黏你的。”
許可心忍不住調侃。
這段時間她可是看個清楚。
左言熙像沒有自己的事兒似的，每天早接晚送，個把小時就會給小尤打個電話。
簡直恨不得分分鐘粘在小尤身上。
“他黏我，不正說明他在乎我。”
顧子尤扯著嘴角笑笑。
“得了吧，還以為你們是上學的時候？
你看看你們每天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哪一件不是當初做過的。”
許可心一語道破。
“……”顧子尤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呀。
從他們重新開始以後，言熙好似並沒有帶著她向前走。
而是一直在加深曾經的記憶。
那些回憶是很美好，但……
顧子尤驀的一驚。
她驚，自己剛剛竟險些用無聊來形容。
“小尤，你真的覺得現在你們在一起，還是曾經的那種感覺？”
許可心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
“今天我要去看看他。”
顧子尤岔開話題。
“他？席正霖？”
“嗯。”
“要不要我陪你去？”
許可心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去了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又鬧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
顧子尤每次想起席正霖在媽媽墓前，掃下落葉的樣子……
心裡就湧出一股異樣。
如果媽媽在世，應該也希望她能去看看他吧。
“那你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保證拿刀衝過去。”
許可心邊說邊用手做了個揮刀的手勢。
“哪有打打殺殺那麼嚴重。”
顧子尤忍不住笑了，轉身往門口走。
“小尤，左言熙天天陪你，我是不是也該功成身退了？”
顧子尤腳步頓了頓，背對著她，聲音有些沉，
“別走。”
她心裡有個地方，空落落的……
言熙填補不了。
————
席家老宅。
顧子尤站在門前，看著滿院的百合花海。
風過，百合香濃郁。
她深吸一口氣。
就當……
是替媽媽來看看他吧。
走進客廳，室內一片清冷。
“小尤……”
席正霖蒼老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顧子尤抬頭看向他，嘴巴張了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蒼老。
頭髮全白了，臉曬得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