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市一幢足有百層高的高階寫字樓中。
裝修奢華。
盡顯氣派。
高樓上掛著巨大的logo——海水籌。
取百川到海,積少成多之意。
當然也有取之不竭,可以隨意揮霍的深層含義。
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子拿著電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邊欣賞遠處即將開業的超大型商場,一邊面露嘲弄的說道。
“你說,是吧?”
田老闆急了:“那都是我自己的錢,我現在房子車子都賣了,所有的錢也都投入工廠運轉中,我實在沒錢再捐錢給基金會了。”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周經理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捐就不捐唄,只要田老闆不怕鬼,想幹什麼都可以。”
他開啟一瓶名貴的威士忌,在玻璃杯中加入冰塊,給自己倒了淺淺一杯細細品嚐。
完全不管電話那頭的田老闆慌亂的語氣。
你們這些人不捐款。
我的工資、我的酒、我的高樓從哪兒來?
本來大家是互惠互利的。
你偏偏要退出。
如果人人都退出,那我的工作還怎麼開展?我的工作不開展,那國家gdp怎麼提升?我這良苦用心誰能懂啊。
這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喂?”
周成愣了愣:“你是誰?”
“零點俱樂部是吧?讓你背後的人出來,不然我立刻通知特別行動部門,說有覺醒者惡意虐殺普通人,順便拍個田老闆的熱辣滾燙出圈,我看你們怎麼死。”
周成心頭一震。
這種事最忌諱見光。
一旦鬧大。
可就麻煩了。
尤其是不能招惹國家的人,民間組織能活的如此滋潤,只是因為國家默許了而已,但一旦國家要選擇重拳出擊,沒有任何一個民間組織扛得住這份雷霆天威。
他就是吃準了田老闆不是圈內人,沒有那份人脈和資源把事情鬧大。
在他們這些人面前。
一個工廠老闆,就算有幾億資產,也不過只是底層罷了。
周成沉聲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年輕人說話非常囂張。
“放狠話誰不會。”見對方不敢自報家門,周成放下心來,冷笑道:“你去鬧大吧,我倒要看看田老闆有沒有這個命等你鬧大。”
如果有別的俱樂部插手要管。
他也只能見好就收。
但對方卻不敢報出身份,那他就不怕了。
說罷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嘟——
電話被掛掉。
方鎮驚訝:“這個基金會這麼猖狂嗎,我這樣威脅都沒有用,難道他們不怕特別行動部門?”
田老闆都快哭了。
大師,你過嘴癮倒是爽了。
我命快沒了啊!
阮耀文瞥了一眼道:“你又沒有自報身份,當然不把你當一回事了,打嘴炮誰不會,我還說我是特別行動部門部長呢。也得有人信才行啊,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田老闆臉色慘然的看著方鎮。
那脆弱的樣子。
好像隨時都會死。
“放心,你的小命丟不了,我現在只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囂張的周經理付出代價。”方鎮思索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訊息,傳送了出去。
辦公室中。
周成的手機響了。
是來自微信的一條訊息。
是田老闆發來的。
“不好意思打電話求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