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雞國城牆數里開外,狂風呼嘯,沙塵漫天。
昊天上帝身披玄色鎧甲,其上符文閃爍,隱隱散發著威懾天地的力量。
他端坐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上,身姿筆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凜冽氣息。
他的目光如銳利的鷹隼,緊緊鎖定著前方那高聳的城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自信。
在他身後,數十萬大軍整齊列陣,軍旗烈烈作響,甲冑寒光閃爍,猶如一片鋼鐵鑄就的森冷海洋,靜謐之中,卻又彷彿蘊藏著隨時可以爆發的滅世之力。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刻都彷彿被無限拉長。
昊天上帝的眉頭逐漸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不耐。
就在他的耐心即將耗盡之時,那緊閉的城門緩緩發出“吱呀”的聲響,沉重而又緩慢地開啟。
剎那間,無數兵馬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城中奔騰湧出,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昊天上帝望著這一幕,瞳孔陡然一縮,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實在難以想象,對方竟會為了區區幾個取經之人,不惜與自己正面死磕。
此刻,通天教主依舊維持著烏雞國國王的扮相,騎著一匹矯健的赤鬃馬,穩穩地立於大軍前方,與昊天上帝隔空對峙。
昊天上帝打量著“烏雞國國王”,隨後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壓迫感問道:
“你便是烏雞國國王?”
通天教主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是又如何?”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戰場,彷彿有一種穿透一切的力量。
昊天上帝嘴角泛起一抹看似溫和,實則暗藏威脅的笑容,說道:
“你只需將那從東土大唐而來的幾人交出來,我便即刻撤軍,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通天教主還未及回應,一旁的烏雞國太子看著對方整齊的大軍,微微湊近,神色有些慌張,小聲向他進言:
“父皇,不如就將那幾個妖怪交給他吧,犯不著為了他們與這般強敵起衝突。”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得不輕。
通天教主聞言,臉色瞬間一沉,冷哼一聲,聲如洪鐘:
“那幾人如今已是朕的座上賓,豈有輕易交出之理?況且,就這麼輕易地將人交出去,日後我烏雞國在這天下間,豈不是要被視作軟弱可欺之輩,任人拿捏?”
話語中充滿了憤慨與決然。
烏雞國太子聽了這話,頓時嚇得低下頭,再也不敢言語,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通天教主的威嚴所震懾。
通天教主目光重新轉向昊天上帝,神色冷峻,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你等興兵犯我疆土,恐怕索要那幾人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莫不是想一舉吞併我烏雞國,將這片土地納入你的掌控之中?”
聲音堅定,字字如刀。
昊天上帝沒料到對方會有如此大膽的猜測,不禁皺了皺眉,暗道:
“與這凡人打交道,實在麻煩。”
於是,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煩與惱怒: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再做無謂的揣測,只要那幾人,我便即刻退兵,休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通天教主本就有意挑起這場戰爭,一來藉此擺脫烏雞國,二來給昊天上帝設下一個難以掙脫的圈套。
見昊天已經上套,他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挑釁:
“朕要是不交呢?你又能奈我何?”
昊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