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已過,徐墨琛已然等得極度不耐煩,放下手中那杯早已喝盡的茶,起身便要離開。
他剛踏出房門,就瞧見門外幾個警察押著一個人下了車。
張副官見此情形,趕忙上前詢問狀況,隨後匆匆返回稟報:“大帥,人抓到了。”
徐墨琛嘴角微微上揚,稱讚道:“顏廳長的手下果真厲害。”
“走吧,去瞧瞧那個人。”
徐墨琛帶著張副官來到審訊室,剛要坐下,顏冬笙這才慢悠悠地趕來。
他手裡拿著水杯,掃了一眼被抓來的人,拔高聲量誇讚道:“喲,辦事效率這麼高呢!不錯不錯。”
小警察彎腰笑了笑說:“廳長給了三倍工資,為您盡心盡力辦事那是應當的。”
徐墨琛聽到這話,輕拍了下顏冬笙的肩膀:“破費了。”
“哪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點小錢不算啥~”
說完,他將茶杯放置在桌上,開始審問那人。
“李連根,知道我們為啥抓你不?”
李連根低下頭,默不作聲。
“十七年前那個阮家賬房先生的案子,你到底有沒有作假保人?”旁邊的徐墨琛直接開口問道。
李連根心虛地左右張望了兩下,若是承認,那些錢財不僅全保不住,自己還得吃槍子兒。
“我不知道......”
“嘴還挺硬!”顏冬笙把那張卷宗紙張拿到他面前,手指用力敲了敲桌子。
“這張卷宗的紙張,明顯是造假的,並非我們警察廳通用的。老實交代,這個犯人到底死沒死?人被你藏哪兒去了?”
徐墨琛也補充了一句:“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在眾人的逼問之下,李連根承受不住壓力,開口問道:“我知曉這個罪名,但是,能否留我一條性命?我可以把錢全部上繳。”
徐墨琛乾脆地道:“可以。”
顏冬笙抬頭看向他,眼神中透露出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你怎麼能說可以呢?
徐墨琛坐了下來,直接對他說:“整個申城,我說了算。我說可以保你一命,就一定可以保你,只要你把背後指使的人交代清楚,我需要知道真相。”
李連根立即抱拳,連連道謝:“謝謝大帥,謝謝!!”
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開始訴說:“十七年前是徐家的人找的我,但是那個人是透過和我通訊的方式聯絡的,極為謹慎,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我把事情辦好之後,他們直接把金條送到我家裡。然後這件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了......”
“當年的信還在嗎?”徐墨琛問。
李連根面露難色:“不在了,寄信之人留言說,務必全部燒燬。”
“該死。”顏冬笙罵了一句。
徐墨琛接著問:“那你知道那個阮家賬房先生的下落嗎?你作了他的保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這個我知道的。”李連根連連點頭。
顏冬笙讓李連根在紙上寫下了那個賬房先生的住址,徐墨琛拿到後,當即準備去找,然而,剛邁出的步子突然停住,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轉過身來,對李連根說:“你應該還記得那寄信人的筆跡吧?”
李連根點頭:“記得。”
“那好,我有個署名,你抽空過去跟我核對一下,看看是不是和給你寄信之人出自同一人的筆跡。”
“好的好的!”
徐墨琛說完,便離開了警察廳,去尋找那個賬房先生。
傍晚時分,曹管家一得到訊息,全然不顧自己已從徐家辭職,火急火燎地趕到程應錦的房裡。
他讓奴僕們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