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徐墨琛在辦公室裡辦公,他從段老爺那裡得來了些心得,急忙整理出來,好用在管理公司上面。
他忙碌了整整一上午,眼睛酸澀不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
在歇息的片刻,他百無聊賴地轉動著手中的鋼筆,而後順手翻開了抽屜,拿出了那沓信紙。
一封封信被他取出,再度閱讀。
每次重新回顧,他都能有別樣的感受,就像此次,他便發覺這女人的字跡欠佳,似乎從未練習過筆法,那圓圓潤潤的一行行小字透著幾分可愛,有著其自成一派、不拘一格的風格。
他讀完這些信後,又打算將信放回抽屜裡。
就在放回抽屜的瞬間,他瞧見了那個阮家賬房先生的資料。
雖說案子已然查清,他還是無聊拿起來瞧瞧。
他一張張翻閱那些審判的紙張,林奚楷倒是實在,乾脆將這一卷同期槍斃人員的卷宗全部都給拿了過來。
他翻到賬房先生的那一張時,突然皺起了眉頭,手指在那紙張上摩挲了兩下,察覺到這一張,似乎和其他的紙張手感不同,而且,貌似這紙張的用料也並非同一種。
他拿出兩張,置於燈光之下,仔細進行對比。
“林奚楷,張澐睿。”他出聲喊道。
兩人聽到呼喚,走了進來,異口同聲道:“大帥,有何事?”
“你們過來瞧瞧。”
徐墨琛站起身,手抵著下巴,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瞧什麼?”
兩人看向桌上的兩張紙,滿臉疑惑,不知有什麼可看的。
“你們仔細對比一下這兩張紙,是不是一張質地偏暗,一張偏亮?”徐墨琛說道。
他若不說,他們還未留意,乍一看去,的確難以察覺。
兩人趕忙拿過兩張紙認真對比起來。
對比了好一陣子,才發現,的確並非同一張紙。
張澐睿也細心地發覺,這兩張紙的手感亦有差別,一張略顯粗糙,一張相對光滑。
“好像並非用的同一張紙。”
“我去警署一趟,晚上不必給我留飯。”
徐墨琛說罷便拿上車鑰匙以及這卷宗,出了門,駕著車來到了警署。
到了警署,徐墨琛邁著大步徑直進入顏冬笙的辦公室。入眼便看到那男人正背對著門,一雙修長的腿架在窗邊,悠閒地抽著香菸,旁邊放著咿咿呀呀的戲曲。
徐墨琛雙手插兜,掀唇道:“顏廳長很是清閒啊。”
顏冬笙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趕忙轉過椅子,看到是徐墨琛,連忙掐滅了菸頭,起身笑著說道:“墨琛!你來了~可把我無聊壞了,晚上一起去吃個飯?”
徐墨琛二話不說,一把將那捲卷宗遞到了他正要伸過來擁抱自己的手上,示意他看。
“這是什麼呀?”顏冬笙接過,看了一眼,“這不是你手下借去的卷宗麼?怎麼,還勞煩你親自給我送回來?”
徐墨琛直截了當地開口道:“你瞧瞧那個阮家賬房先生那張紙的質地,跟別的紙張相比,是不是屬於兩種不同的紙?”
顏冬笙翻了翻,找到了阮家賬房先生那張紙,接著又翻看了其他的。
“沒什麼不一樣的啊......”
突然,他手上的動作停滯,仔細摩挲了一下那紙張,察覺到了異樣:“好像確實是兩張不同的紙。”
“奇怪了,我們警署用的紙向來都是統一派發的,這張是從哪兒來的?”
說著,他叫來了手下阿貴,詢問這個阮家賬房先生的案底是誰寫的。
阿貴瞧了瞧紙上的標註時間,稍作思索後回答道:“廳長,這是已經退休的警署副廳長李連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