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裡的女人緩緩摘下墨鏡,一雙狠厲的鳳眼睨向那人。
那酒鬼端著酒杯,原本熾熱的目光硬生生被那寒冷的眼神給凍住了,可環視四周,周圍的女郎皆有伴兒,唯獨她孤身一人在此獨坐,他便只好壯起膽子去招惹她。
“喝一杯吧?美人。”酒鬼把酒杯遞到她面前,眼神肆意地上下打量著這女人。
雖說這女人的面容稱不上明豔動人,但這火|辣撩人的身材實在充滿誘惑,尤其是這股清冷生硬的勁頭,是他在這燈紅酒綠的交際場合中從未見識過的。
裴書蓉怒不可遏,大聲喝道:“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給我滾遠點!否則,我明日就讓人把你給打成殘廢!”
酒鬼聽聞這女人竟有如此大的脾性,不僅沒有被嚇退,反而愈發來了興致。
他壓根不認得這女人是誰,可這般張狂的口氣,倒是令他滿心好奇。
他偷偷往酒杯裡放了一顆藥,丟進去後晃了晃酒杯,心中暗自盤算著:我倒要看看,一會兒到了床上,你還敢不敢這般硬氣地和我說話?
酒鬼的嘴角揚起一抹充滿邪念的淫笑,再次把酒杯伸向女人:“這位迷人的女士,如此大動肝火作甚?來此地本就是為了消遣,您孤零零一人坐在此處多乏味?只要您肯給個薄面抿一口,就算讓您把我打殘,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說了我不喝!!”
裴書蓉怒而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力道之大,令酒鬼手裡的酒差點晃灑出來。
酒鬼頓時惱怒不已,猛地一把攬過她的腰,以強迫的口吻衝她惡狠狠說道:“我告訴你!別不知好歹,這酒你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裴書蓉被酒鬼硬塞著喝酒,無奈之下喝了一口。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她只覺得一陣灼燒感襲來。
“咳咳……”裴書蓉忍不住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哼,這才聽話嘛!”酒鬼得意地笑著,又想繼續給她灌酒。
就在這時,段宴銘踱步走過來,一把搶過這酒杯:“誒~大哥這般好興致,就別為難不會喝酒的小姑娘了,我替她喝吧!”
說罷,段宴銘仰頭將那杯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喝完咂了咂嘴,只覺味道怪異非常,但也說不上來究竟哪裡怪,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把酒杯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酒鬼轉過頭,見段宴銘把自己“調製”的酒全喝了,怒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
段宴銘的狐狸眼一彎,微微笑著說道:“大哥,您別動火,這女人一看就是未經世事,無趣的很。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您要是有興致,我陪您多喝幾杯,怎麼樣?”
酒鬼上下打量了段宴銘一番,冷哼一聲:“哼,行啊,倘若你能將這桌上的酒統統喝光,我便饒了你!”
段宴銘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無畏的笑,舉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飲下。
裴書蓉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在旁邊焦急地勸著:“誒!你別喝那麼多……”
段宴銘慢慢覺得酒勁兒上來了,但是,他才喝了桌上的第四杯。以往,這點小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怎麼今日這酒如此上頭?
他只覺腦袋愈發沉重,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
見他有些暈了,那酒鬼狡黠一笑,轉身離開了這裡。
段宴銘眼前一陣模糊,暈暈乎乎地就要倒下去,裴書蓉一個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接住:“喂!段二,你沒事吧?”
裴書蓉此時也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方才自己也喝了點酒,可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段宴銘。
她強撐著身子把他給扶起來走出舞廳,但是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