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徐嘉衍的婚事已定,她就算心裡實在同情這個命運多舛的男人,也不能再多做什麼。
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只是在心底默默祝願他,前途光明吧。
她正想著,那男人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幾位族老鄭重地說道:“各位徐家族老。如今陷害我母親之人已被我查出並擒獲,我母親林君徽當年確屬被人所害,今日各位能否在此宣佈我母親並無罪過,並將我們二人的名字重新譜入族譜之中?”
其中一個年邁的老者顫顫巍巍地站出來,聲音略顯沙啞地說:“自當可以,今日我們不僅要在此宣佈你母親並無罪過,還要當著徐家眾人之面,向你致歉,承認我們當年錯殺良婦之過。”
說完,那老者神色莊重地將徐墨琛和他母親的名字寫入了長長的族譜之中,並一個個仔細地按上手印。
徐墨琛在旁邊安安靜靜站著,雙手別在背後,目光沉靜地看著他們進行這莊重的儀式。
寫完後徐家族長拿著族譜鄭重宣佈:“徐家媳林君徽,於十七年前,為徐光|祖一脈之三子所害。今將徐熹慎之名剔出徐家族譜,徐家自此無此人矣。徐家前當家徐熹行之長子乃徐墨琛,徐嘉衍乃徐熹行之次子。今於此鄭重宣告。 ”
宣告完畢後,族人們一個個過來躬身向徐墨琛致歉,徐墨琛依然面無表情,冷冷接受著他們的致歉。
致歉完眾人就要對著徐家先祖的牌位紛紛下跪,卻被徐墨琛給一聲制止住。
“不必了。真正該跪的人,不是你們。”
說完,他用凌厲的目光掃了眼徐程氏所站著的那塊地方,然後慢慢踱步到她面前。
徐程氏有些慌張,往後退了兩步,心中暗想,難道他方才懷疑自己了?
她剛想開口為自己辯駁兩句,徐墨琛的腳步又轉了個方向,往另一邊走去,她才稍稍緩了口氣。
徐墨琛于徐家人面前緩緩來回踱步,審視著眾人,啟口言道:“既然徐家各位族老已然承認我乃徐家長子,那麼我父親昔日留給我母親之財產,我自當悉數收回。”
“再者,商會會長一職,理應由我擔當。”
“午後我會前來辦理財產交接事宜,還望當年分了我母親財產的諸位長輩,做好相應準備。”
他此話說得極為迅疾,他並非未曾察覺,方才自己言至半途,便有人於人群之中按捺不住,欲要開口與他爭辯,然他又豈會予他們這般機會。
只是待他話音甫落,便有人出聲了。
二叔率先言道:“這是絕無可能之事。當年徐家分家,是因四弟的稚子尚幼,徐程氏一介深閨婦人難以撐起徐家此般偌大的家業,故而全全託付於我們,我們再三商討之下,這才決定分家,而後全力扶持你父親所留家業,方才有今日徐家當家之人,也保留了你父親的產業......”
“況且當年分家也是合情合理,我雖獲取最多,但我也是付出精力最多之人,正因如此,才將你父親即將瀕臨破產的產業重新經營至往昔之樣貌。且當年分家已經如此久遠,我們都已經成立了自己的產業,這些產業早就改頭換面,成為了我們自己名下的產業,如何能給你?”二叔面色板正,目光陰沉地說道。
待二叔發話,徐程氏這才開口:“是啊,二叔所言極是,我們嘉衍也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與工廠,並非當年的產業了。”
徐墨琛冷冷地望著他們,二叔一臉嚴肅刻板,雙眸微眯,透著精明與算計,臉上的皺紋似溝壑縱橫,盡顯滄桑與心機。
他默默嘆道,徐家二叔,果然名不虛傳,能與杜先生攀上交情,必然是有些心機謀略的。
“那麼,大伯,您作何說法?”徐墨琛轉而朝向大伯那邊問道。
徐家大伯徐熹謹徐徐開口道:“我當年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