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回到家中,小臉氣得緋紅,胸脯急劇起伏。
她徑直走進房間,猛地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緊緊抱於胸前,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嘴裡不住地嘟囔著。
她思緒愈發混亂,心中猶如堵了一團厚重的棉花,那股憋悶之感簡直讓她無法喘息。
她滿心憤懣地思忖著,自己原本是申城備受尊崇的嬌貴大小姐,向來只有他人對她百般順從、千般哄慰的道理,憑什麼要圍著那個性情反覆無常的臭男人團團轉,還得天天受他的窩囊氣?
昔日,不管置身何處,她皆是眾人矚目的焦點,被無數人如同眾星捧月般圍繞著,何曾遭受過這般憋屈的待遇?現今卻在他面前這般忍氣吞聲。
段四小姐凝望著窗外,輕聲喃喃道:“徐墨琛,就算咱們扯平了,你救了我,還罵了我,這恩情我就不還了......”
她的聲音裡蘊含著些許賭氣的意味,又交織著無奈和失落。
微風輕柔地拂過她的面龐,撩動了幾縷髮絲,然而,卻怎麼也撫平不了她內心那洶湧澎湃的起伏波瀾。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有人來找段沂萱的聲音。
香荷匆匆跑上樓來,向段沂萱稟報:“小姐,樓下有人找您。”
段沂萱問道:“是誰呀?”
香荷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個面生之人,瞧著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大面善,旁邊還跟著兩個兵,看樣子像是大帥府的人。”
段沂萱聽聞後,下樓去檢視。
來到門外,見家門前停了兩輛黑色洋汽車,第一輛洋汽車面前站著三四個身著軍裝、身姿筆挺計程車兵,他們前面則站著一個面相不善的人。
段沂萱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剛才抓人的那個頭目。
他雖衝著自己笑著,可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猙獰刀疤仍讓他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段沂萱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些許警惕問道:“是你?你找我有何事?”
刀疤男咧開嘴笑著說道:“不知可否請小姐前往大帥府一趟?我們大帥要見您。”
段沂萱臉色一板,毫不猶豫地果斷回絕:“不去,不想見他。”
說完,她便轉身準備進門。
刀疤男見狀,急忙又叫住了她。他一邊說著,一邊讓人拿來手帕,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手上尚未清理乾淨的血跡,陰惻惻地笑著說道:“小姐,這可是關於剛才抓人的事情。您確定真的不去嗎?您若是去了,說不定那犯人還有一線生機呢。”
段沂萱聽了這話,想到是自己同學虞嘉怡的哥哥,眼下這男人派人來找自己,或許是想和她商量此事。她若去了,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於是,她回過頭問:“確定是徐墨琛找我嗎?”
刀疤男笑著應道:“是的,請吧,小姐。”
段沂萱又瞅了瞅他那剛擦過血跡的手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忐忑不安的感覺。
她壓低聲音跟香荷交代道:“我出去一趟,大概兩個時辰的樣子。若是兩個時辰後我沒有回來,記得幫我去告訴爸爸。”
“小姐,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香荷滿是擔憂地說。
段沂萱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上了車。
汽車一路疾馳,很快便抵達了大帥府門口。
段沂萱下車後,高昂著頭顱,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林校官正在指揮著士兵做事,突然瞧見門外有道靚麗的身影款款走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好奇,連忙跑過去和她打招呼:“段小姐,您怎麼來了?”
段沂萱斜睨是他,挑了挑眉,語氣中既帶著幾分惱和幾分疑惑問道:“不是你們大帥叫我來的嗎?”
林校官撓了撓頭,一臉的茫然,回道:“沒有啊。我們大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