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買的嗎?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只感覺自己好像還挺喜歡的。”
母親接過耳環仔細看了看,一下子就回想起來:“哦!這不是你外祖母送你的十六歲生辰禮物嗎?孩子,你忘了?那時候你年紀尚小,我說先給你收起來,過兩年再戴,你卻執拗得很,非不肯,還說自己現在已經長大了,可以戴首飾了,況且這還是外祖母送的,自己要天天戴著。後來啊,你心急火燎地就跑去打了個耳洞,結果耳朵疼了好幾天呢......”
“是嗎?”段沂萱眯起眼睛,仔細地回想,這才彷彿在那淡薄如煙的記憶深處依稀想起了點什麼,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記憶裡那隱隱的疼痛感猶如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她大部分的記憶,“好像是的誒。”
“那媽媽,您知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個朋友,他長得和徐家那長子有點像的?”
段沂萱目光中充滿期待,緊緊地看著母親,迫切地想要從她的眼神裡獲取一些有用的資訊,可母親卻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不就是那幾個嗎?顏戴青,還有阮家的姑娘,也沒見你有別的什麼朋友啊?”
段沂萱撇撇嘴,神情中流露出些許失望:“好吧。那我回房睡覺了。”
“嗯,記得喝杯牛奶再睡啊。”母親滿是關懷地說道。
段沂萱回到房內,踱步到浴室內,伸手扭開澡缸上的金屬水龍頭。熱水汩汩地流淌著,發出嘩嘩的聲響。
她站到鏡子前,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暗自心想,既然連外祖母送自己耳環這件事都被自己給遺忘了,那想必一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在記憶中還沒被她想起來。
難不成,那些沉睡的記憶,真的需要疼痛感來激醒嗎?
她滿心迫切地想要知道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那個在天台送她手槍,並帶她去看落日,還有那個她曾緊緊相擁過的溫暖懷抱......
她先前總以為這些只是夢境,是與徐墨琛在一起的夢中場景。然而自從見到那個男人後,她才驚覺,這或許根本不是夢,極有可能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浴缸裡的水漸漸漲滿,緩緩流淌到了她的腳上,那溫熱的觸感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方才自己竟想得如此入神,連洗澡水一直開著這回事都全然忘卻了。
她著急忙慌地,以最快的速度關掉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