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好本事,略施美色,便將人迷的神魂顛倒。”
一個太守嫡子罷了,何至於他一國太子拈酸吃醋。
話說回來,那江雲知才情,身高體重,相貌學識,詩書禮儀哪兒比得上他,楚時這個眼瞎的,鼠目寸光,那等平庸至此乏善可陳,如何入的了他的眼。
楚國都城難不成個個歪瓜裂棗,將人逼成這樣,都願將就那等貨色。
墮落啊!
魏衡向楚時投去譴責目光,那麼漂亮一雙眼,如何就瞎了。
若是當初朝他勾勾手指,喚一聲夫君,何至於有今日之事。
他要什麼自己不能給?
再次投去譴責目光,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
魏衡自釀酸醋不管不顧往上湧,不拿正眼瞧楚時,從上往下,挑著毛病:“難為楚太子病體沉痾,願意屈身如此,想來面對那等歪瓜裂棗,心中全靠家國大義凜然撐著吧。”
“哎呀,也就是楚太子,孤定然是做不出那等事兒的,勾引一道,想來楚太子自小便精通,孤自視身段,天下何人不及,某些人,便是眼瞎,鼠目寸光。”
“孤啊,那……”楚時打斷他,“殿下,雲州叛國一事,並非因我之過,我並未見過江公子。”
哦喲~哦喲~哦喲喲~~~~
叫的好生親切:“哼,江公子~江公子孤也不曾見過~偏偏被孤盯上,若落在孤手中,定然是要五馬分屍才是~”
楚時:“……”
“怎得不說話,懷念江公子呢~如同耍孤搶奪鹿靈寶一般,暗中想要保住江公子?哦喲,不得了。”
楚時:“……”
“殿下,我沒有。”
“想當初啊,孤詢問林公子可是歡喜楚太子時,林公子也是這般說話,你說,孤能信幾分?”
“……殿下,我說的句句屬實,當真不曾欺騙與你。”
“嗷,那鹿靈寶也非無緣無故到孤手中,還有那些個……”
楚時抬手捂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嘴:“殿下,別說了,我當真不認識江……雲知。”
見他還要巴巴,楚時趕緊有樣學長:“殿下,如今重新認識,孤乃楚國太子,姓楚名時字知之,取自“忘儇媚以背眾兮, 待明君其知之。”
“你可該覺得孤是小白臉,偽君子,奸佞小人,偽善,將孤的腦袋砍下當球踢?不如我這便去城外跪著,與殿下磕三個響頭,認下這些髒水?”
魏衡:“……”
魏衡左右看看,不知該哭該笑:“你……你……我當初,傳聞楚太子度量如海,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丟下這句話,便馬不停蹄往外跑,似瘋狗叼住他臀肉,逃的飛快。
楚時悠悠補充一句:“殿下可是言,便是天下之人盡數死絕,也不願看我一眼。”
魏衡一個飛躍,徹底消失蹤跡。
楚時揚起笑容,撥出一口氣,自得其樂。
親衛端來湯藥,並不見蜜餞。
此後數日,楚時能察覺身後有人注視,目光熟悉,卻始終不見其人,自己的身份,魏衡壓的很是嚴實,並沒透露半分。
親衛不願透露方城所在,魏衡躲著他,夜深後,房頂準時傳來“咔嚓嘩啦”聲響。
楚時無奈睜眼:“殿下,這房頂還剩幾片瓦,昨日漏風厲害,並不暖和。”
房頂動作一頓,姑且放過這一片的瓦片。
空中寂靜無聲,楚時閉眼,雙手交疊腹部,這幾月他用不下膳食,瘦了不少,這處頂點弧度,長勢喜人。
安夢半醒中,一人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孤沒掀多少,還有房頂還有許多,第二日給放回原位的,明日我讓親衛修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