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少主,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說完之後就把一個瘋瘋傻傻之人提著帶到了子宸的面前。
“殺了便是,不,等等。”子宸剛才對戰李世聰之時,殺意充斥,李世聰死後還未徹底消散。可他還是理性迴歸,記起自己最後的底線。
“他不過就是一個傻子。放了他吧。”子宸看眼前這個傻傻的少年,嘴裡流著涎水,呵呵的傻笑,眼神空洞。可他的眼睛卻是那麼的清澈明亮,亮晶晶的大眼睛讓他想到了白果,那個他從小養到大,卻最後被自己親手割破了喉管,卻一直痛苦的流血的靈兔。它那痛苦的眼神和它渾身抽搐的記憶,令子宸揮之不去。最後還是永夜尊一刀瞭解了白果。
此刻在子宸面前流著哈喇子,專注玩手的沈星哲。他嘴裡傻笑著,還碎碎念著誰都聽不懂的話,搖晃著腦袋。若是他知道子宸居然把他比作一隻小靈兔,他氣吐血都有可能。
“算了,不過是個傻子。放了吧!”子宸擺擺手。
“少主,你若下不了手,我來。倘若被他洩露出去什麼,你會受罰的!不如,殺了他,寧可錯殺。”洪平昭在外面的時候稱呼子宸為少主而不是大哥,而這大哥也是子宸逼得,洪平昭最初稱兄長。可是子宸那時候覺得不夠拉風,非讓他叫大哥,時至今日,已改不過來了。
“不必。傻子的話誰信?你信嗎?”子宸說完就徑直離去,雖這花耀樓內殺格殺手的統領是洪平昭,可這子宸少主才是花耀樓的主人,他是訊格格主,卻也掌管著整個花耀樓裡五格佈局在內的所有人,位同分舵舵主。
這子宸遇到的傻子就是,沈星哲,出身八大世家沈氏,如今年十四,虛歲。整日瘋瘋傻傻的,活像個乞丐,不看他的身份玉牌,沒人會相信,他居然是沈家家主玉芷君之弟。
奇怪的是,竟然也沒有人知道這沈二公子為何會成這番模樣。有人說,他是獵魔時,被妖魔吞噬了一部分元神,靈元不穩。也有人說,是被永夜的殺手活活嚇傻的,各種說法都有。
黑暗中,一個少年靠在牆上喘著粗氣,“這洪平昭不愧是七煞,殺氣太重,差點就死在這裡了。幸虧讓他發現了我,而且我還賭對了,他還是那樣,善良心軟,這是優點,也會是缺點。”最後半句,他的眼神充滿了凌厲。飛身上前瞬移,揮劍,砍殺了一個在黑暗中潛伏已久,一直跟蹤子宸的黑衣人。
“看來,得找個機會讓他提防點那個人。看來這任務還蠻艱鉅啊。”那少年苦澀的笑了笑。
次日
“主人,尊上的賞賜到了。還請你到密室一觀。”花耀樓裡,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對著一幅天青色等煙雨的水墨畫屏風後的子宸,頷首低眉的請示。
“蝶舞,你如今跟我久了,也該懂我的規矩了,我吹笛之時不惜人打擾。”突然,笛音一響,一股凌厲的殺氣攻擊直逼蝶舞。
蝶舞不敢移動或者防守,閉上眼睛,默默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懲罰,可死靈之氣攻擊,擊破了屏風,直衝她的面門,可最終貼著她的臉消散了。
“謝少主不殺之恩。恭喜少主練成天玉訣第二式玉漱音殺。屬下不知少主正在緊要練功關頭,屬下絕不再犯。”蝶舞跪在地上。
“起來吧。我不是尊主。你來之前我已起式,只能將招式在可控範圍之內打出。你可受傷?”
“屬下無事。”蝶舞搖頭。
子宸調息一番,起身前往密室。“這就是給我的賞賜?這些人剛死而已,可是在花耀樓裡處決的?”
“少主,正是。昨夜連夜押送到的。”子宸不語,既然死了,就只能物盡其用了。他不是什麼聖人,偽君子,他自認從第一次殺人開始就不是了。救不活的死人,如同餐桌上的豬牛。
“少主,還有一件事。傻公子在我們的悅賓客棧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