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焰殘燭鶯啼晚,妖嬈旖旎粉團面。星目朦朧透半倦,豔妝淺、青絲盪漾酥胸前。朱唇偎耳妙語千,羞雲怯雨似塵仙。春宵一刻千金戀,又幾片、傾徹肺腑真心言。”
“你唱的是什麼?”恆空問懷中的媚兒。
“唱……唱剛才呀。”媚兒給他拭去額角未乾的汗滴。
“唔……沒聽懂,再唱一遍?”
“不嘛,不想唱了……”她把臉埋在他的臂彎中,嬌嗔一下又抬起頭來望著他的臉,“二爺……”
“啊?”
“你……勁兒好大……”她將手穿過他半敞的中衣,去摸他的鎖骨和喉結。
“啊……平時練功嘛……”他抓住她不聽話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練功累,還是這個累?”
“嗯……這個累。”
“為啥?”
“因為……練功能堅持住,這個堅持不住……再這麼來兩遭,我就要死在這兒啦……”
“嘻嘻……”她往他懷裡縮得更緊了些,“那也不一定。你不覺得練功累,是因為天天都在練;要是天天練這個功哇,也不會覺得累了。”
“那你到我家去,天天陪我練這個功吧。”他將臉頰貼著她的額頭,肆意聞著她的脂粉香。
“真的啊?”她驚喜不已。
“啊。我明天跟風哥哥說說。誒,你不會是官家的吧?”
“不是。我們是袁公子的歌舞姬,平時只接待袁公子的朋友。二爺要不是上官少爺的兄弟,我還不伺候呢。”
“那……我問袁公子要你,他肯給嗎?”
媚兒眨眨眼,撇著嘴道:“不好說……如果二爺要妍兒婉兒,可能能給吧。”
“我要她們做什麼?就要你。”恆空捏起她的臉,在她的鼻尖上輕啄一下。
她皺皺鼻子笑道:“二爺也會油嘴滑舌呀?誒對了,聽說……你練的是童子功,那……還可以……這樣?”
“我都二十三了,還練什麼童子功?”恆空斂起笑意,“也就我大師兄還能練下去吧。”
“卯大爺嗎?”
“嗯啊。”
“他為什麼能練下去?”
“他……他,他是個狠人啊。閉脈封穴,跟自殘差不多。”
“啊?這麼可怕……”媚兒將恆空抱得更緊了些,“那你和他,誰厲害呀?”
“誰厲害?肯定是我厲害啊。剛才……你不覺得?”
“哎呀討厭,我說你倆的武功,誰厲害?”
“不知道……我換了一套心法在練,沒和他比過。不過武功再高有什麼用呢?我有美人在懷,他有麼?”
媚兒越發嬌羞,埋起頭不讓他瞧。恆空久沒沾葷腥,被這樣個尤物纏身,自然是難以自持。她感受到他的動靜,噗嗤笑道:“怎麼啊?你說的,再來兩遭要死在這兒了喔!”
“那就死在這兒吧,我樂意!”他一翻身將她撲到身下,“就算是做鬼,也要做個風流鬼……”
兩人折騰到半夜,才累得睡去。等到日上三竿,恆空起來小解,一眼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柄牛皮劍鞘包裹的細劍。
“二爺……”媚兒醒來揉揉眼睛,見恆空赤條條地呆立著,抓著那柄劍獨自出神。她繫上肚兜圍上裙子,拿起恆空的衣服給他披上,順勢從身後抱住他。
“這把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神情頗為凝重。
“這把劍怎麼了?”媚兒問。
“瑤玉,瑤玉在這兒?”恆空猛地轉向媚兒,肩上的衣裳滑落到地上。
“瑤玉?皇城名妓瑤玉?沒有啊……怎麼會?我又不認識她……”
“那這是哪來的?”他把劍往兩人中間一橫,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