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院有個規矩,如果是在同一個苑,能夠大呼其名的,只能是輩分高對輩分低的。
像他們在清風苑,這些並沒有被師父記在名下的親傳弟子敢直呼木阮阮的大名,這是不被允許的,等於是以下犯上。
來的一群人正是簇擁著穆陸瑤的那群師弟們。
年糕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但是他在清風苑排行第四,是有名號的師兄,這些沒有被記入名下的弟子,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被他這麼一呵斥,說話的那個人趕緊低下頭,面紅耳赤生怕被懲罰。
穆陸瑤目光閃了閃,對年糕柔柔一笑,“四師兄怎麼也在這兒?你也是來制止師姐的嗎?”
“四師兄你脾氣一下好,你說話說不定師姐也會聽,我覺得像這樣欺騙師門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做。”
“這東西一旦被查出來,肯定整個蒼羽院都會知道的。更嚴重的不僅會被師規所罰,還會被逐出師門。”
說著穆陸瑤誠懇的看著木阮阮,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規勸,“師姐,有些事情確實不能做,我知道你一心想在師父面前表現,想讓師父知道你在秘境中很努力。”
“但是不屬於你的功勞你不能硬搶,這藍磷獸到底是哪位師兄或者師姐所殺,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這個時候說出來肯定沒有人追究你冒領的事情。”
本來圍觀的人都在懷疑藍磷獸到底是不是木阮阮所殺,現在聽到她同門師妹的又這麼說,哪裡還能按耐得住?
“好哇,我就說一個煉氣九層怎麼就能殺死兩頭藍磷獸?”
“就是居然敢冒領別人的功勞,真是好大的膽子,咱們蒼羽院怎麼會出這樣的敗類?”
“天哪,這是清風苑的嗎?他們清風苑出了一個這樣的人,也真的夠丟臉的。”
“這個師妹還不錯,能夠主動的大義滅親,也算是為他們清風苑將功補過吧。”
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木阮阮從年糕身後緩緩走了出來,她眼睛微微眯起,看著穆陸瑤的臉似笑非笑。
“師妹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那請問我是搶了誰的功勞?現在有誰能夠站出來說藍磷獸是他殺的,而不是我殺的?”
木阮阮的這句話一下子將穆陸瑤噎住,也讓周圍的人頓時一驚。
“如果按你所說,這藍磷獸不是我所殺,而是我冒領了功勞,那為什麼殺藍磷獸的這個人不出面來揭穿我呢?”
“我想在眾位眼中,殺死藍磷獸的這個人肯定是個很厲害的師兄或者師姐,那他都能殺死藍磷獸了,想要揭穿我不是一件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那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而且我只是區區煉氣九層,如果想成為一個特別厲害的師兄或師姐手中搶這份功勞,那也要他們願意躺平讓我搶,難道不是嗎?”
“誰會做這樣的傻事兒,我想師妹你肯定不會幹。”
木阮阮嘴唇挑笑,笑容嬌媚,像是那盛開的迎春花,讓周圍人臉上出現驚豔之色。
周圍圍觀的人一聽到木阮阮這麼說,也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
誰會這麼傻,自己的功勞不領,缺上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冒領?
而且這可是藍磷獸,又不是普通的兇獸,這個藍磷獸可以兌換的資源肯定要比其他兇獸要多得多。
誰會這麼傻,放著可以兌換的資源不要而去便宜其他人?
穆陸瑤咬咬牙,什麼時候木阮阮這麼能言善道了?
以前,無論她怎麼樣說,木阮阮都不為所動,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但是現在木阮阮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變得能說了,容貌似乎比以前更加豔麗,看著周圍男人看向木阮阮目光中的驚豔,她就忍不住心梗。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