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容淵在訓練場,趙瑾連忙趕了過去。
擔憂的不行,這傢伙腿這樣又不能舞刀弄槍,跑訓練場去做什麼。
到了訓練場。
就看到容淵拿著長槍,在毫無目的的亂砍,臉上的表情異常嚇人。
塵陽和塵木站在旁邊,時刻注意著主子有沒有傷到,卻不敢上去阻止。
趙瑾連忙奔過去,一把搶過容淵手裡的長槍。
“你這是幹什麼。
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腿治不好嗎,又能怎麼樣?
你有北辰王府在,有母妃在,有我們這幫兄弟在,現在還有了嶽姑娘。”
聽到嶽姑娘,容淵並未被安撫到。
反而情緒更加激動。
“你根本不懂。
正是因為有她,本王才很想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本王想站在她身邊。
想與她並肩行走,想把她擁在懷中,想親自護她周全,你懂不懂?”
“我懂。”
趙瑾瞬間加大了嗓門,想跟容淵力量。
可他心裡知道,他根本無法完全體會,容淵這種壓抑無奈的心情。
堂堂西容戰神,曾是那麼的英姿颯爽。
現在卻要坐在輪椅上,換做任何人都會壓抑。
容淵一把奪過長槍:
“你不懂,本王可以不再上戰場,可以不再有軍功,可本王想配得上她。”
說著扔掉長槍。
雙手撐著輪椅,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反覆試了幾次,腿卻絲毫用不上力,他痛恨不已,猛捶了兩下扶手。
再次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雙手一滑,身體往側面倒下跌在了地上。
“王爺。”
“主子。”
趙瑾一驚,塵陽和塵木也嚇到了,幾人連忙上去將容淵扶了起來。
重新放回輪椅上。
訓練場上的一幕,被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嶽清婉,全部看在眼裡。
她捂著嘴,眼淚無聲的往下落。
一直以來,容淵在外人乃至她的面前,都是一副淡漠冷靜的狀態。
從未直觀的看到,容淵如此脆弱的一面,嶽清婉的心像被人狠狠揪著。
疼的她直不起腰來。
寒月慌忙扶住她。
在容淵再一次嘗試,想要站起來時。
嶽清婉再也控制不住,大步奔了過去,一把將容淵摁在了輪椅上。
“王爺,你冷靜一點。”
容淵並未理會,再一次想要站起來。
嶽清婉乾脆直呼其名:
“容淵。”
被她這麼一吼,場上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都瞪大眼睛的看著她。
容淵也總算停了下來。
卻依舊低著頭,不敢直視嶽清婉的眼睛。
嶽清婉見狀蹲了下來。
聲音輕柔:
“阿淵,我只問你,你信我嗎?”
容淵喘著粗氣,並未接她的話。
嶽清婉也不急,給他時間平復情緒,趙瑾和其他人也安靜的站在旁邊。
片刻之後。
容淵才緩緩點頭,聲音沙啞的回了一個字:
“信。”
“你信我就好,我知道哪裡可以找到他,我這就出城去幫你把人找回來。”
嶽清婉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手上的汙漬,又理了理他有些亂的頭髮。
寬慰道:
“此事也怪我大意了。
我知曉他的本領,應該早些提醒你們將人看牢了,或許他還沒那麼快跑。”
嶽清婉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