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
在場的人雖仍有懷疑,卻都紛紛點頭附和,畢竟他們也是會看眼色的。
容齊山點了點頭,臉色也不似剛剛那般難看,似乎對這個說法還算滿意。
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根本無人給你畫像,也無人指使你來陷害嶽姑娘和本殿。
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只是想要報復嶽姑娘打了你,本殿說的可對?”
秀珠點了點頭:
“大殿下說的對。”
得到肯定的回答,容齊山收起眼裡的寒光,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看來他的威脅很管用,秀珠到底還是在意家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收買秀珠之時,他派人仔細調查的緣故。
總要留點籌碼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
他轉身面向容盛帝:
“父皇,這奴婢已經招了,此事與嶽姑娘無關,與兒臣也無甚關聯。”
容盛帝雖然冷著臉,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沉聲道:
“既然這奴婢是國公府的,該如何處置,便交由嶽姑娘自行決定吧。”
嶽清婉就知道會這樣,可她才不會接下這差事。
誰的人誰負責。
秀珠想攀上容齊山,便由容齊山親自將她處死,那樣才有趣。
“皇上聖明。
這奴婢實在可惡,一味的攀咬大殿下,臣女願將她交給大殿下處置。”
說著看向容齊山:
“臣女相信,大殿下一定能處理好此事,讓這奴婢得到應有的懲罰。
大殿下您說是嗎?”
嶽清婉嘴角微揚,眼裡分明帶著威脅。
哼!
別以為只有你會威脅人,除非你想留有後患,否則就得讓秀珠死。
這明晃晃的暗示,容齊山自然看出來了。
忍著怒意握了握拳:
“既然嶽姑娘說了,那便依你的意思辦,本殿自會處理好這可惡的奴婢。”
“如此甚好。”
嶽清婉滿意的笑了笑。
視線轉向容淵時,還悄悄的衝他眨了下眼睛。
惹的容淵耳根一紅,摺扇差點又沒拿穩,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秀珠聞言。
徹底的癱軟在地,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嶽清婉肯定是故意,知道了她在為大殿下做事,故意把她交給大殿下。
她有著大殿下的把柄,大殿下肯定不會放過她。
直到此時,她才開始後悔不該背叛嶽清婉,不該肖想不匹配的東西。
但為時已晚。
解決了秀珠,嶽清婉打算趁熱打鐵。
畢竟她的主要目的,是要藉著今日之事,把她和容淵的事定下來。
還沒等她開口,站在容盛帝身後,一直未曾說話的容華公主站了出來。
臉上帶著嘲諷:
“真是沒想到,堂堂鎮國公府的嫡女,竟然隨身帶著北辰王的畫像。
也不怕別人笑話,若不是因為這畫像,也許就不會鬧出今日的亂子了。”
“容華。”
張皇后臉色一沉,不悅的瞪了眼容華公主。
心想:
她這一雙兒女,當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兒子做事莽撞不沉穩,女兒平時看著挺有手段,可關鍵時刻又顯得不太聰明。
眼看事情已經從嶽清婉身上轉移了出去。
這蠢女兒又給拉回來了。
容齊山也皺了皺眉,真想上去給這個妹妹一巴掌,這時候出來搗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