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晶瑩。
她知曉師父口中的‘他’就是方才離去的老者。
而對方與師父的對話她一直聽在耳中。
於是她滿是欣喜道:“那師父你馬上就能變成正常人了!不用再受長生之苦!”
陸淵對此並未回應。
重新獲得正常人的情感這件事本就是情感的一種。
他早已沒了情感,也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恢復常人的情感,又怎麼可能執著於這件事。
他口中的解決是一勞永逸。
要的是能殺死自己的法。
徹底死亡也好、永久沉眠也罷,都比恢復正常人的情感要來的徹底。
他的長生不僅僅是長生,更是無敵。
而這兩者皆不由他掌控。
他被迫活了無數歲月,也一直未曾找到殺死自己的方法。
仙帝不行,仙帝之上不行,混沌亦不行。
他曾無數次見過天地傾覆,世間一切都被混沌侵蝕分解,也無數次在混沌中見證新天地的孕育,萬物生靈重新演化。
天地與混沌相互轉化,猶如永無止境的輪迴。
而他則被永遠困於輪迴之中。
活著很累,他早已經沒了累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該死了。
而這些,他並不打算告訴少女。
“走吧,去看看我們的新家。”
陸淵抽回一直被少女緊緊攥在手心的衣袖,緩步向老者為他們準備的山水別院走去。
,!
‘新家?我們?’
李陌念在心底反覆重複這兩個詞,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
直到師父走遠她才著急忙慌追了上去。
“師父,我們要在這裡住很久嗎?”
“沒錯。”
“可是那個老人家說不會太久。”
“他口中的不會太久與你口中的很久是一個意思。”
“啊?這怎麼能一樣呢?”
“你只活了十六年,而他從天地初開活到如今。”
“真的嗎?那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不知道,從未數過。”
“那師父你呢?也是從天地初開活到如今嗎?”
“更早。”
“更早是多早?”
陸淵並未再回話,因為他也不知道。
他直接在院中以不知名玉石打造的瑩白石桌旁坐下。
桌上擺放著很多靈果、一壺酒、以及幾盞酒樽,顯然是老者提前備好的。
陸淵直接拿起酒壺和酒樽,自斟自酌。
見師父不搭理自己,少女也緊挨著師父坐下,拿起一個酒樽擺放到師父身前。
“師父,我也想喝!”
陸淵沒有多說什麼,為她倒滿。
少女捧起酒樽,輕輕抿了一口。
酒水入喉的瞬間,她精緻的五官就擠成一團,半天才緩過來,苦著小臉道:“師父這是什麼呀?好難喝!”
“酒。”
少女將酒樽推到師父身前。
“師父你喝吧,我不:()他從禁地來,揮袖寫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