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哭笑不得。
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連續兩次被人找麻煩,問題竟然出在高中同學身上。
以前只知道齊西娜家境很好,在學校橫行霸道,有恃無恐。
但他們學校屬教委直屬,學習風氣不錯,成績普遍較高,校風嚴謹,一兩顆老鼠屎壞不了一鍋湯。
轉學來的齊西娜沒掀起什麼風浪,大家也不太留意別人的父母職業。
敢情她還有這種背景!
“我可沒打過她,純屬誣告,路警官可以調查當時的4s店監控。”
路中正擺了擺手,“警務督察會依照規定調閱相關案卷,事發地也不在青山區,他們幾位跨區執法,是否合乎規定,由督察部門做出處理。”
杜丙國徹底慌了,拉著路中正的胳膊。
“你可不能這麼對待同行?我是違反了規定,也不至於把事情捅到總署督察那邊吧!”
路中正厭惡的推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警務督察來得很快。
給丁白做完筆錄後就讓他離開了。
丁白依約帶儲鵬飛出去吃大餐,兩人來到車前,差點沒驚掉儲胖子下巴。
“丁白,你不是家境不好,才申請休學嗎?該不會說這車,是你大半年賺錢買來的?”
“你說對了,還真是。”
“那你小子還裝窮叫苦,上次請我們吃小炒,不行,今天敲你一頓大餐,我不服氣。”
儲鵬飛不依不饒,非拉丁白上輪胎餐廳請客。
丁白現在不在乎花錢。
不過他確實對山城輪胎餐廳不熟。
畢竟這座城市極具地方特色,好吃的多了去,大部分所謂的輪胎評星餐廳在這座城市接受度不高。
本地有錢人除了裝逼、公務宴請,基本不去那種地方。
周恩良認識他這麼久,也沒請他去過那種地方。
倒是給了他幾張類似地方的金卡,可以記賬那種。
幾張卡他沒用過,甚至不清楚是哪裡的。
不過這些卡全在車上。
丁白拉開零錢箱,取出那疊金卡扔給儲鵬飛。
“自己選一家,先說好,別問我,我可沒去吃過,這些卡都是別人送的。”
儲鵬飛興高采烈的翻看著卡片。
“你應該多來學校跟同學接觸,掙了錢,開這麼好的車,不給同學顯擺顯擺,怎麼對得起這輛價值幾百萬的座駕。”
“你該不會想我請你吃遍這些卡代表的餐廳吧!”
儲鵬飛毫無愧色。
“算你說對了,正有此意。”
回想整個讀書生涯,能說上話的同學屈指可數,大學裡面,同寢室四個,也就儲胖一人而已。
“把小東一起叫上吧!上次他確實幫了大忙。”
儲鵬飛馬上給程東撥去了電話。
大學城高校都在這幾天返校。
程東自然不會例外。
他們開車去中醫藥大學北門接上人,按儲鵬飛的抽選,選中了晴川江岸法餐廳。
丁白全程沒提任何建議。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巧合。
那是他和曾小黎第一次單獨吃飯的地方。
甚至能記起她酒後臉上的燦爛。
她去了哪兒?
窗外江岸天地線,被一座座參差不齊的高樓切割得支離破碎,正如丁白此時憂鬱的心情。
他很難得點了瓶紅酒,借酒澆愁。
原本以為曾小黎喜歡他,多過他喜歡曾小黎。
聯絡不上之後才發現。
原來感情是相互的,說不上誰比誰多,只是表達方式各自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