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子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訝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什麼?你竟然夢見大老表啦!哎呀,這事兒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我可是聽大嫂說起過,大表哥他……他早就已經過世了呀。想當年,他在那家百貨公司裡擔任經理的時候,因為工作需要,常常要陪著那些客戶們喝酒應酬。時間一長啊,他不僅對喝酒上了癮,更是因此落下了病根。到最後,連正常走路都變得十分困難了。唉,誰能想到,最終他竟然會因為酗酒而丟了性命呢!”
三哥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咱們這位大老表啊,在他們三兄弟當中,可以說是最為平和、低調的那一個人啦。他在為人處世上,總是顯得那麼與世無爭,功利心相對來說要淡很多呢。不像有些人,一旦有了權或者發了財,那個鼻子和下巴呀,就情不自禁地抬高起來,彷彿自己已經凌駕於眾人之上一般!咱們的大哥和二哥呢,卻偏偏還挺喜歡往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跟前湊,時間一長,多多少少也就沾染上了一些這樣不好的習氣。你再看看大姐家,當初分親戚的時候,大姐不是劃到大哥家裡去了嘛。結果呢,大外甥實在看不慣這股子風氣,有時候過來給外婆外公上個墳,燒完紙之後,連門都不願意進一下,扭頭就直接走掉嘍!”
四兒聽到這裡,不禁回想起之前四姐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那天正值清明時節,四姐前去給父母掃墓祭奠。等她返回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於中天,眼看就要到正午時分了。就在這時,四姐在路上偶遇了大嫂。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失望的是,大嫂看到四姐後竟然連一句邀請去家裡吃頓飯的客套話都沒有講出口。
與大嫂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三嫂。雖然三嫂嘴上熱情地喊著讓四姐留下來吃完飯再走,但實際上身體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來表示挽留之意。面對這樣的情形,四姐心裡自然明白她們的真實想法,於是便禮貌地微笑著拒絕了,然後繼續踏上回家的路。
由於路途較遠,四姐在路上又餓又累。但她並未選擇拐進大嫂或三嫂家中蹭一頓飯,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拿出一些乾糧簡單充飢了事。就這樣一路奔波,最終回到了家。事後,每當夜深人靜,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四姐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件刻骨銘心的事情。
當和四兒說起時,她依然會滿含深情又略帶傷感地慨嘆道:“人們常說啊,當我們的父母親都還健在的時候,咱們兄弟姐妹之間那可真是親密無間吶,大家相處得和和美美,宛如一個幸福美滿的大家庭。那時的我們相互扶持,彼此關愛,遇到困難共同面對,有快樂一同分享。然而,誰能想到,一旦父母親不幸離世之後,這一切竟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呢?兄妹們之間的關係漸漸疏遠,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慢慢地,也就僅僅只剩下那一層難以割捨的血緣關係維繫著了。而那份曾經濃郁深厚、如同燃燒火焰一般熾熱的親情,卻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生活中的種種瑣事與矛盾,變得越來越淡薄,最終猶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四兒想到這兒,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笑著說道:“這世間的事兒啊,都有個前因後果,聚散也都是緣分吶。想明白了就不生氣啦,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才是真的修心呢。三哥,玉米棒子曬得咋樣啦?下午要不要脫粒呀?”
三哥樂呵呵地回答:“差不多幹啦,下午就用機子打咯,好收起來。我買了個電動脫粒機,打完自家的,還能租出去賺幾個小錢花花呢!”
三嫂子聽到時間差不多了,趕忙站起身來,一邊拍掉手上沾著的麵粉,一邊說道:“哎呀呀,這饅頭應該也好啦!咱們趕緊開飯吧,吃完飯後還有好多活要幹呢!”
話音未落,只見她手腳麻利地走到灶臺前,揭開鍋蓋,一陣熱氣騰騰的白霧瞬間升騰而起,伴隨著饅頭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