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像是得到了某種訊號,紛紛跟著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他們的聲音像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越來越猛烈,把我徹底淹沒在這無盡的質疑聲中。聲聲質問都像一把把尖銳的匕首,逼得我必須給出一個解釋,可我卻感覺喉嚨被死死扼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我感覺一座無形的大山狠狠地壓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像被千斤巨石碾壓,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拉動沉重的風箱,眼前一陣陣發黑,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矇住,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梓萱,不用解釋。” 莫辰禕的聲音在這混亂嘈雜的環境中,如同洪鐘般清晰而堅定地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就像一道穿透烏雲的陽光,瞬間驅散了我心中的慌亂和恐懼。他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地往我身前一站,像一座巍峨聳立、不可撼動的山峰,為我擋住了那些如刀似劍的不善目光和如潮水般洶湧的質問。
可我心裡還是慌得像一隻驚弓之鳥,深知在孫小姐那精心編織的謊言面前,我的任何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就像脆弱的泡沫,輕輕一戳就會破碎。難道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那些為了證明自己清白而付出的艱辛,真的就要這樣付諸東流,化為泡影了嗎?
“莫辰禕,你被她騙了!我親眼看到……” 孫小姐故意拖長聲音,那語氣就像一個邪惡的女巫在唸著惡毒的咒語。她眼裡閃過的惡毒光芒,像一道寒光凜冽的閃電,在黑暗中劃過,看得我脊背發涼,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的心臟在胸腔裡 “砰砰” 狂跳,那跳動的節奏越來越快,彷彿要衝破胸膛,從嗓子眼蹦出來。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直往頭頂湧,臉頰滾燙滾燙的,像被熊熊烈火烤著,熱得發燙。眼前無數黑點飛舞,我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世界都在我的眼前搖晃、扭曲。
完了,全完了!我在遊艇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那些努力融入的小圈子,那些曾經的歡笑和溫暖,瞬間就要化為烏有,消失得乾乾淨淨。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齒也跟著打戰,發出細微的 “咯咯” 聲,那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雖然微弱,卻像一把尖銳的鋸子,一下一下地割著我的神經。周圍的目光像冰錐一樣,狠狠地刺得我面板生疼,那些曾經熱情友好的笑臉,此刻都變得冷漠疏離,彷彿寒冬裡的花朵瞬間凋零,只留下一片冰冷和死寂。
我像置身於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凍得我瑟瑟發抖,每一個細胞都在這寒冷中痛苦地蜷縮著。休閒娛樂室安靜得可怕,這種死寂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住我的喉嚨,讓我幾乎窒息。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那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每一聲呼吸都像是在掙扎,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絕望地吶喊。在這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環境裡,我的絕望愈發濃烈,像無邊無際的黑暗,將我徹底吞噬。
就在我快要被這絕望的黑暗徹底淹沒,精神即將崩潰的關鍵時刻,莫辰禕的聲音像一道璀璨的暖陽,穿透層層黑暗,緩緩流進我那冰冷絕望的心裡。
“我信梓萱,”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那聲音充滿了力量,像一道堅固的城牆,將所有的惡意都擋在外面,“孫小姐,你不是第一次汙衊她了。之前你說梓萱偷你項鍊,結果呢?項鍊在你自己行李箱裡。還有那次,你說她故意弄髒你裙子,後來監控證明是你自己絆倒的。慈善晚宴上,你汙衊她推你下水,監控卻顯示是你自己滑倒,還想嫁禍給她。你當大家都是傻子?”
莫辰禕每說一句,孫小姐的臉就像被抽去了血色,白一分。她幾次想要張嘴打斷,可莫辰禕就像一個正義的審判官,用他那堅定的語氣和不容置疑的氣勢,強勢地把她的聲音壓了回去。他條理清晰地把孫小姐的惡行一樁樁揭露出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