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戰鬥軌跡繪製密碼 —— 每個閃避動作都在修正星圖座標,彷彿在解開一個古老而神秘的謎題。
鄺啟銘的軍靴在溼滑的菌毯上劃出焦痕,他豎瞳裡翻湧著黑色潮汐:“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釋放什麼......” 話音未落,整扇青銅門突然向內凹陷三寸,海風裹挾著黴變的羊皮紙氣息撲面而來,那股氣息中帶著腐朽的味道,彷彿來自久遠的過去。
“梓萱!” 莫辰禕的呼喚讓我渾身戰慄,那聲音中帶著焦急與關切。
他染血的手掌覆上我握著口紅的手,帶著我在門扉刻下最後一道血痕,彷彿在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
我們的影子在巖壁上交疊成雙頭鷹的圖騰,當第十三個齒輪歸位的剎那,青銅門轟然洞開的聲浪震落了洞頂鐘乳石,那聲浪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讓人驚恐萬分。
“抓緊我!” 莫辰禕攬住我的腰,迅速躍向右側,動作敏捷而果斷。
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墜落的石筍刺穿,飛濺的碎石中,我看見門後甬道牆壁鑲嵌著數以千計的玻璃瓶 —— 每個瓶中都漂浮著縮小版的豪華客艙模型,正在淡藍色液體中緩慢自轉,那淡藍色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彷彿藏著無數的秘密。
馮天佑吹了聲口哨:“我祖父的航海日記裡提到過這種機關......” 他鎖骨刺青在甬道熒光下泛著幽綠,“用琥珀封印空間的秘術。”
雷琛的相機閃光燈此起彼伏,鏡頭卻突然爆出青煙:“所有電子裝置都失靈了!” 他驚恐地看著取景框裡扭曲的影像,那些玻璃瓶中的客艙正在發生兇殺案、縱火、集體失蹤,與現實交疊成詭譎的蒙太奇,那扭曲的影像讓人頭暈目眩,彷彿置身於噩夢之中。
殿皓軒用鞋尖撥弄著甬道地面的銀色粉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彷彿看到了無盡的財富。“量子記憶材料。” 他陰鷙的笑意浸在冷光裡,“這些粉末會記錄所有進入者的生物資訊,你們猜......” 話音未落,鄺啟銘的身影突然在轉角處閃現,他手中魚槍射出的不是弩箭,而是一團裹著熒光的液態金屬,那液態金屬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莫辰禕扯著我撲向左側陳列櫃,液態金屬在玻璃表面蝕刻出骷髏圖騰,那圖騰彷彿在訴說著死亡的訊息,讓人膽戰心驚。
我趁機抓起展臺上的黃銅望遠鏡,鏡筒內側鐫刻的經緯度讓我呼吸一滯:“北緯 32°14',這不就是幽靈船馬格達琳號的......”
“不是巧合。” 莫辰禕的呼吸掃過我耳垂,他沾著血漬的手指與我交疊在目鏡調節輪上,“看第三塊折射稜鏡。” 當焦距對準甬道盡頭的瞬間,我們同時倒吸冷氣 —— 數百個玻璃瓶的投影在虛空拼湊出完整遊輪結構圖,而此刻所在的區域,正是圖紙上被紅叉標記的 “潘多拉艙室”,彷彿是命運的安排,又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莫辰禕與鄺啟銘的戰鬥結束後,眾人在原地短暫喘息,我慌亂地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一塊被碰倒的石頭下露出一角泛黃的紙張,我心中一動,指著那處喊道:“莫辰禕,你看那是什麼?” 莫辰禕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史晏清也察覺到了異樣,立刻發狂似的翻找揹包,掏出的破舊航海圖在銀粉中自動延展:“果然!這些波紋是十七世紀黑市交易的密語!” 他顫抖的指尖點著圖紙邊緣的章魚觸鬚紋章,“客艙主人是海洋兄弟會的叛逃者,這些機關是他留給追殺者的......”
“小心!” 馮天佑的驚呼與金屬斷裂聲同時炸響。
陳列櫃突然向兩側滑開,露出嵌滿船釘的青銅控制檯。
我的船票不受控地吸附在中央凹槽,六個齒輪開始以不同轉速切割空氣,帶起的旋風捲著銀粉在空中拼出航海日誌殘頁。
“1942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