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賈環腦海之中又想起浮現出迎春的婚事來,進而聯想到她的父親賈赦。於是乎,他連忙開口追問道:“那麼另外兩個人所犯下的罪行究竟又是什麼情況呢?”
只見那差役稍作思索,然後回答道:“賈大人,實不相瞞,他們二人嚴格來說並不能算作此次事件的主謀。然而畢竟牽涉其中,有些事情想要徹底撇清干係怕是難以做到。其罪過嘛,說大不大,但要說小卻也絕對不小。具體該當如何處置,恐怕還得呈報給新來的欽差大人,等待他親自定奪才行吶。”
賈環自然清楚這位新任欽差乃是皇帝身邊的一等侍衛,名為呂梁。只可惜彼此之間並無甚深交情,貿貿然前去拜訪恐有不妥之處。思前想後,賈環最終還是決定暫且按兵不動,遂對著那差役拱手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那差役見狀,趕忙滿臉堆笑地回應道:“好好好,大人慢走,小人恭送大人。”言罷,便一路將賈環送出了門外。
於是,滿心無奈的賈環只得拖著沉重的腳步,再次踏入了皇宮大內那巍峨莊嚴的乾清宮。當他剛剛邁進殿中的那一刻,只見正上方那位尊貴無比的皇帝,仍在全神貫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摺。
就在這時,皇帝微微抬起頭來,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般看向賈環,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文珏啊,朕聽說你去過刑部大牢了,可有此事?”
賈環心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著皇帝怎會如此神通廣大,連自己的行蹤都瞭如指掌。他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汗,但深知欺君之罪後果嚴重,當下便不敢有絲毫隱瞞,趕忙拱手答道:“回陛下,臣確實剛剛去過刑部大牢,實乃心中掛念我那些身陷囹圄的親戚們,故而前去詢問一番狀況。”
皇帝聽完賈環所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接著追問道:“那麼,你可是想去為他們求情?”
賈環聞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連忙再次躬身施禮,誠惶誠恐地回應道:“回陛下,微臣絕無此等膽量和想法!只因家中尚有年邁的祖母,她老人家昨日憂心忡忡,令微臣前來打探些許訊息而已。所以,微臣這才斗膽前往刑部大牢檢視究竟。”
此時,皇帝見賈環依然顯得有些緊張拘束,不由微微一笑,語氣稍緩地說道:“文珏啊,你不必如此害怕。其實朕早已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你們賈家那幾人不過是此案的從犯罷了。雖說與本案有著諸多牽連,但只要他們能老老實實交代所知曉之事,倒也不至於釀成大禍。最多也就是丟掉所捐之官職,再受點皮肉之苦,以示懲戒罷了。”
賈環聽後,面露恭敬之色,只得再次開口說道:“陛下聖明,所言甚是。”言罷,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腦海裡浮現出如今賈府那混亂不堪、烏煙瘴氣的景象。
思忖片刻之後,賈環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鄭重地說道:“陛下,微臣斗膽懇請陛下抄微臣之家。”
皇帝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主動請求讓自己去抄他家。皇帝皺起眉頭,面帶疑惑地問道:“文珏啊,你這番話究竟是何意?難道你當真認為自家錢財過多,想要送一部分到國庫不成?”
面對皇帝的疑問,賈環連忙拱手解釋道:“回陛下,微臣自小在賈府這樣一個窮奢極欲的家族中成長,但年幼之時,微臣非但未曾過上那種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反而還需時刻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家中那些如豺狼虎豹般貪婪兇狠之人,以及那些狗仗人勢、作威作福的刁鑽奴僕。如今的賈家,早已失去了當年榮國公和寧國公在世時的團結一心,內部更是矛盾重重。就如同此次案件中被抓捕的我們賈家這三個人一樣,他們公然觸犯國法,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