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國 淮州。
那聲名遠揚的狂沙幫盤踞在此,倚靠著九曲淮河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蓬勃發展。
這九曲淮河,水源充沛,水產豐富,其流經範圍極廣,上經晉國豫、蘇兩州,下經虞國淮、江、徽三州,仿若一條紐帶。
為晉、虞兩國的商貿往來搭建起了極為便利的交通橋樑,也成為了狂沙幫崛起的重要助力。
狂沙幫如今幫眾已達數十萬之眾,幫內層級分明,秩序井然。
數百執事各司其職,分別負責著商船運輸、貿易往來等繁雜事務;
三十六位護法更是身負重任,分管著四國分幫,把控著各方局勢;
兩位副幫主則坐鎮總幫,處理著幫中大小事務。
而那位總幫主,卻如同神秘的影子,終年隱居幕後專心修行,平日裡極少露面,其身份更是籠罩在層層迷霧之中,引得眾人猜測紛紛。
虞國之中,曾有人傳言這狂沙幫總幫主乃是當朝某位大人的馬甲或是暗中扶持的勢力,起初就連虞國皇帝也這般認為。
可一番嚴查之下,卻驚覺這狂沙幫竟是其餘四國安插進來的勢力,待到虞國皇室反應過來時,狂沙幫已然成了氣候,勢力遍佈各處,涉及產業之全,範圍之廣,令人咋舌。
且每年為虞國帶來的鉅額稅費,讓虞國高層對其是又愛又恨。
權衡利弊之後,也只能對其謹慎相待,不敢輕易施加過多約束,生怕影響了這棵“搖錢樹”。
此刻,在狂沙幫總幫主的宅院之中,一間屋內氣氛略顯凝重,兩人相對而坐。
其中一人身著棕色飛虎甲,身姿挺拔,正是屠千殤。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幾分凝重與焦急。
對面那人,模樣著實有些不堪,面目可憎不說,還膀大腰圓,頂著個光頭。
身上的贅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身著一襲華麗的綢緞錦袍,上面掛滿了金銀飾品,顯得極為奢靡。
面色紅潤卻透著一股慵懶勁兒,彷彿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只聽他扯著嗓子,甕聲甕氣地問道:“屠兄,多日不見吶,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呀?”
屠千殤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嚴肅地說道:“狼怒,殿下在靖城辦的事兒不知被誰給捅出來了,關鍵是柳家那柳啟竟然逃了,這可麻煩大了。”
“什麼?”
狼怒一聽,肥胖的身子猛地一震,那滿是肥肉的臉上瞬間佈滿了冷汗,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呵斥道:“怎的這般不小心?這可是關乎咱們腦袋的大事兒啊,你也太疏忽了!”
屠千殤無奈地扶了扶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茫茫人海,想找到柳啟無異於大海撈針啊,殿下命我來與你商量商量。
“無論如何,咱們得找個背鍋的才行啊,不然這責任可都得咱們擔著了。”
狼怒聽聞,趕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一邊擦一邊似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確實應當如此,確實應當如此呀!”
“靖城那邊負責此事的是屍鬼道人孫狂鴞,可這傢伙最近也沒了音信兒,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真是讓人頭疼。”
狼怒一邊說著,一邊煩躁地摸著自己的大嘴,長嘆了口氣,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
“孫狂鴞實力還算湊合,平日裡對我也算忠心,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要不這樣吧,我另找個人頂替一下,你看咋樣?”
屠千戶沒有多想,微微點頭,說道:“行,那就依你所言,你看著辦吧,我只管回去交差就行。”
言罷,狼怒便朝著一旁的手下吩咐道:“去,到牢裡把那個欠錢最多的給我押過來。”
手下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