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過得很快,整個冬天連一場大雪都沒有,只下過幾場小雪。
張亮開始忙碌了起來,在江州城外一連修建了五個學院建築。
張亮知道,有些學院現在可能會用不到,但張亮的想法是先建起來,等日後一旦所需,直接拿來用。
這一下子,可忙壞了這幾個郡的那些工匠們。這些工匠們雖然累,但是卻十分開心。原因無他,張亮給出的報酬實在太豐厚了。
但張亮不在乎,這些錢只是當初,在豫州劫掠的所有財產的十分之一而已。
但是隨著工程的不斷繼續,出現了一些負面影響。
原巴郡太守趙部,現在成了統帥府從事,趙謙不在時,他專門負責張亮手下各郡的政務。
三個月後,趙部就找上了張亮:“主公,隨著我們統帥府不斷的錢財流出。
這些工匠們並沒有把錢藏在家裡,而是不斷的在市場上購買物品。
這三個月來,市場物價已經上漲了近一倍了,所有人都在怨聲載道。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張亮不鹹不淡的問道:“趙從事,你說說,主要是哪些物品上漲最厲害?”
趙部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糧食上漲最厲害,然後是絲綢。”
張亮冷笑道:“農民們都講究男耕女織,也就是說這兩個上漲最厲害的,恰恰是農民們生產的。
也就是說,農民在這次物品上漲中,非但沒有受到衝擊,反而是得利的一方。對嗎?”
趙部臉色有點難看的點了點頭。
張亮看到趙部的反應後,繼續說道:“這些錢財,全是從工匠手裡流出的,也就是說,工人也沒有受到衝擊,反而,他們才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那麼,誰受到了傷害?世家地主們?不可能吧!土地大半掌握在他們手裡,他們也是受利的一方。”
張亮喝了口茶,頓了頓,看著趙部繼續說道:“那就最後只剩下商人了,可是,據我所知,這三個月商人們賣出的物品,比以前三年都多。
這群商人這三個月來,可是賺的盆滿缽滿的。還有官府,這三個月的稅收,可是收了不少錢啊!
那麼,趙從事,你告訴我,士農工商,這三個月全都賺了,到底是誰在怨聲載道啊?”
趙部“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原本想張亮太過年輕,想要恐嚇張亮一番。然後將這幾項工程,全部分配給各個世家大族。
哪曾想,這一切都被張亮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刻的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張亮死死的盯著趙部,喝道:“說,你的背後指使者都有誰?”
趙部此時哪還敢隱瞞,全都像倒豆子似的,全部招了出來。
張亮將這幾家全部寫在紙上,然後將典韋叫了進來,命他將這幾個家族所有人員,全部關入大牢。
趙部聽後嚇得瑟瑟發抖,他現在後悔死了。當初趙謙臨走之時,讓他只要盡心協助主公辦事即可,不可有半點非分之想。
可是他忘了,現在的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倒流。如果再有選擇的話,他一定不敢再做這等蠢事。
而張亮,則是冷眼看著,趙部,他現在真的不想再用這東西了。
可是,想到堆積如山的政務,張亮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不用他?政務沒人幫著處理,繼續用他?可是張亮現在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就這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這麼僵持著。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之時,門外闖進來兩個人。
張亮一看頓時愣了,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閻忠和趙謙。
張亮疑惑的問道:“兩位不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