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社,皇甫嵩正在縣衙內看著地圖。
手指不斷的在長社——陽翟之間來回穿梭,看著這一路的地形,不斷思索在進軍途中可能遭遇伏擊的地方。
如果只是波才,他倒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可是對方有個張亮,最喜歡玩虛虛實實的戰略。
稍有不慎,萬一露出破綻,被他咬上一口……
正在皇甫嵩思索之時,門外衛兵來報:“將軍,門外來了一人,自稱是將軍您的好友,信都縣縣令,涼州武威閻忠。”
皇甫嵩一聽信都縣令閻忠的名字後一愣,他怎麼來了?聽說黃巾軍還沒打到信都縣,自己這位好友就丟下城池自己溜了。
皇甫嵩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讓他進來!”
衛兵嚇了一跳,趕緊出去了。
閻忠站在門外,還笑呵呵的等著皇甫嵩親自來接呢!
只見衛兵一臉不悅出來,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將軍叫你進去。”
閻忠:“……”
這不是自己的劇本啊!自己好歹也是涼州名士啊!
閻忠一邊進入,一邊心裡自我安慰道:說不定皇甫嵩現在太忙了,沒有時間親自出來。至於這大頭兵,哼,老夫不與匹夫一般見識。
可閻忠進去後,卻發現皇甫嵩一個人正在那裡喝著茶,看著地圖,手指著昆陽縣。
喃喃說著:“昆陽縣,將自己的後方選在這麼遠的地方,真的不簡單啊……”
閻忠升起一股怒火,老友前來不去迎接,卻有功夫看什麼昆陽縣。
但想到自己丟城失地後,強壓下火氣。笑呵呵的說道:“義真兄,別來無恙否。”
皇甫嵩聞言回頭後,一臉驚訝的說道:“你是?”
閻忠:“……”
此時閻忠已經明白了,皇甫嵩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想要轉身離去,可想到自己現在無處安身。
只好又強壓下心中怒火,對著皇甫嵩躬身行禮道:“信都縣令,涼州閻……”
皇甫嵩直接打斷閻忠的話說道:“信陽縣令?那為何不在信陽公務,來長社何事?
還有,信都縣乃是安平王王府所在,既然閻縣令來了,那安平王呢?”
閻忠:“……”
安平王?老子在逃之前已經知會他了,可是這孫子還是被黃巾軍抓住了。估計,現在已經被張角點了天燈了吧!
閻忠知道已經聊不下去了,說了一句“告辭。”直接離開了縣衙。
皇甫嵩看到閻忠走後,長舒一口氣。
冷笑一聲,說道:“閻忠,不是我不收留你,怪就怪你來的時機不對。
本將要對反賊用兵之時,如果收留你一個丟城失地,遺棄王公的縣令,如何服眾?如何鼓舞士氣,率軍殺敵?”
閻忠氣呼呼的離開了縣衙後,犯了愁了。
本來覺得投靠自己的好友皇甫嵩,希望他能收留自己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遭到如此羞辱。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縣城溜達,走著走著就到了城門口。
閻忠留戀的看了眼縣衙方向,連自己的好友都不要自己了,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
一咬牙,大不了老子跑到交州去,想到這就往南去了。
昆陽縣,周倉五人到了昆陽縣後,先跟第六師副師長劉三和騎兵旅旅長林進見面,傳達張亮的命令。
然後接過了自己的老部隊,開始重新整頓,操練。
張亮正在大帳裡休息,親兵隊長虎子走了進來,說道:“統帥,今天早上一個巡邏兵抓到一個人。
此人是個文士,看他的模樣像是當過官的官老爺。詢問過很多次了,此人一直硬挺著不吭聲。”
張亮疑惑道:“文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