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看了一眼天空,天快黑了,今天又守住了。
朱儁剛才送信來,東城門的主動權始終在自己這邊。
正在此時,忽然看見縣尉快步走了過來,皇甫嵩內心一驚:難道西城門失守?
可是等縣尉走近後,皇甫嵩否定了剛才的判斷,因為縣尉後面押著一個頭戴黃巾的俘虜。
皇甫嵩看向縣尉,眼裡全是讚賞。因為皇甫嵩知道攻打西城的是,在陽翟大敗朱儁的那個張亮。
在這次分守城牆時,朱儁一聽攻打西城門的是張亮,立刻躲的遠遠的,選了個離西門最遠的城門——東門。
而這次防守戰,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兩個主將都在這次防守戰中損失慘重,而被當做炮灰的縣尉卻守的最輕鬆。
若不是皇甫嵩考校過縣尉好幾次,確定他的能力一般後。他都懷疑這個縣尉才是真正的名將,而他們才是一群草包。
可是不管怎麼說,人家可是守城守的最輕鬆的。皇甫嵩笑著問道:“林縣尉,你這是?”
林縣尉過來躬身行禮道:“稟將軍,西城外的黃巾賊軍退兵了,這是剛才抓的一個俘虜。”
皇甫嵩愣了一下,看著南城下還在不斷往上攻的黃巾軍,有些凌亂了。
為什麼我們這邊天剛矇矇亮就開始應戰,直到天黑以後才退去?
為什麼西城門每天都是日曬三竿的時候才攻城,太陽還沒落就退兵?
同樣是守城官兵,受到的待遇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皇甫嵩有些接受不了了,看向那名黃巾俘虜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叛軍中任何職務?你們的首領有什麼陰謀?”
那名俘虜嚇得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將軍饒命,求將軍不要殺我,饒了小的一條命吧!”
皇甫嵩喝道:“本將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是是是,小的說,小的全說。小的是黃巾軍張副渠帥手下的一名普通士卒。
小的原本不在這裡的,小的原本在昆陽縣大營裡訓練來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來長社之前,以前跟著張副渠帥的部隊全部撤回了昆陽縣。把我們這群訓練中最差的,給調到了前線部隊來了。”
皇甫嵩疑惑道:“你說什麼?你們是訓練中最差的部隊?”
“是…是的,我們最差的六個師近七萬人全部調到了前線。”
皇甫嵩聽到六個“什”近七萬人後,眉頭一挑說道:“說說你們的部隊編制。”
“ 是,我們部隊編制從大到小依次是師,團,營,連,排,班。一個師一萬兩千人……”
這名俘虜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來。
皇甫嵩可是名將,聽後眼光一亮,讚歎道:“好完善的編制!而且這編制千古未聞,能想出這等編制,可見這個張亮可真是有大將之才啊!
可惜誤入歧途,成為反賊。否則本將定當將他納入麾下。”
皇甫嵩讚歎完後又問道:“你是說,你們還有很多部隊?所有部隊都在昆陽縣訓練?”
“是的,在昆陽縣訓練的一共有三十個師。”
“嘶……一個師一萬二,三十個師就是三十六萬。沒想到,這個張亮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後手。
可是張亮為什麼不全調來長社呢?其次,此番進攻長社,為什麼把手下精銳調走,換上些最差的兵呢?還有,這十天來,攻城時為什麼不出全力呢?
他究竟想幹什麼?他還有什麼陰謀?”
皇甫嵩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連串的問號湧上心頭。
天黑以後,兩軍罷兵,各自派出收屍隊,前往城下收回各家的屍體。
皇甫嵩見到朱儁後,把在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