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一招手接飛磚震懾了全場,陸氏的村長也過來和她打招呼寒暄。雖然李月不讓村長叫她‘陸家媳婦’,但是她的確是曾經嫁入陸家。村長以長者的身份邀請我們去家裡坐坐,由於李月的原因,我們也不好嚴詞拒絕,便跟著陸氏村長去了他家。而祠堂前聚集起來的眾人也跟著散去。
陸村長比老劉熱情的多,到了他家就讓他兒媳婦給我們倒茶。他的兒媳婦叫春燕,這是聽陸村長這麼叫的,至於姓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春燕長得眉清目秀,身材勻稱,不胖不瘦,穿著黑色t恤和牛仔褲,眼睛有些發紅,想來應該是丈夫新喪如今又丟了屍體,一個剛出了月子的女人守著空閨難免不以淚洗面。但是此刻她給我們倒茶,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是個涵養不錯的女人。
等我們都在陸家屋裡坐下,陸村長才緩緩開口問道:“李月啊,和你一起的這兩位不知道怎麼稱呼?”
沒等李月介紹,我趕緊起身,“村長,我叫丁盺,這位是我女朋友宋傾城。”
村長又摸了摸他下巴的鬍子茬,微笑點頭道:“兩位和李月這次來村子裡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
陸村長說話很委婉,言外之意就是如今村子裡亂成這樣,你們這幾個人來幹什麼?如果是想幹點什麼,那是躲不過我的手的。
我也沒有隱瞞,就把劉小帥請我來的前後因果大概講了一遍。忽悠老劉的話我也添油加醋的又和陸村長說了一遍。
“你說劉家也會死人?”陸村長摸著他的下巴問道。
“是,如果我所料不錯,如此爭鬥下去,三日內必然會有意外發生。”我繼續忽悠道。
“村長,有句話請恕我直言,那兩個祠堂我也看了,並不毗鄰,中間間隔那麼遠,不存在壓運一說。陸家的幾個年輕人都是意外身亡,與祠堂無關。”我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說道。
村長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那些鬼神之說,但是這幾件事確實讓人心生疑惑啊。如果真如丁小友所說,劉家也死人,那這件事倒是可以另當別論。”
我心道:媽媽皮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勸你們別繼續幹下去了,你倒是好,要等著劉家死人,那你半夜跳牆進去嘎一個就行了。再打下去,早晚把你們都打死。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不聽,我也懶得多管閒事,一人喝了半杯茶,便要離開陸家,打道回府。村長卻站起來攔住了我,他一臉訕笑的作揖道:“丁小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幫忙。”
“村長說說看,但是我不確定能幫上忙。”我笑著說道。我與這村長僅此一面之交,誰知道他會提出什麼要求,我可不敢滿口答應。
村長又給我做了一揖,嘆了口氣說道:“小兒的屍身如今還下落不明,想請小友幫忙推演一下,看看到底在哪裡,也好讓他入土為安啊。”
聽到他這個問題,我也懵了,他自己都找不到,我去哪裡給他找。
“村長,這個事挺麻煩的,我們還有事,恐怕幫不了你。”我自覺很禮貌的婉拒了他的請求。
但是沒想到,村長‘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春燕見狀也趕緊跟著跪下。
“丁老弟,還請你施展手段,幫我找到小兒屍身,我砸鍋賣鐵報答你的大恩。”村長的聲音有些哽咽,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這人心軟,見不得別人這樣,但是又確實沒有手段,於是我便隨口說道:“村長,如果要找您兒子屍身,你得準備三年、五年、十年的一塊錢硬幣一枚,我才能起課。”
我的打算是,只要他找不到硬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不管了。但是誰知道錯大了算盤,他這個兒媳婦是個收藏小妹,專門收藏各種錢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