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被他這死出整的想笑,便也沒憋著,邊笑邊搖頭道:“正常的話,起碼得後天。”
但拓見她笑,也忍不住跟著咧嘴傻笑,巴拉了一下蹭到嘴邊的長髮,將她拉過來重重的親了一口,逗得元梅更想笑了。
兩人這番互動,被門口趴牆角的毛攀看了個完完整整,他咬牙切齒的想推門進屋,卻被商凱毫不留情的扭送回他自己的病房,好容易等他擺脫了陳潔的糾纏,再次跑出來的時候,但拓病房裡已經沒人了。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病房裡那兩口子去別的病房探望病人去了。
他對那護士口中所謂的“夫妻”二字嗤之以鼻,蠻不講理的要求護士帶自己去,後者拒絕無果後,也知道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便無奈的將人帶去了蘭波的病房。
那小子傷的挺重,大腿從後面被子彈射入,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骨頭,直接讓他喜提一套鋼釘套餐,好幾天過去了,但拓都活蹦亂跳的滿地亂跑了,小夥子卻還躺在床上沒法起身呢。
依舊是單手,依舊是商凱洗毛巾,依舊是擦身體,蘭波卻是但拓拍馬都比不上的老實。
他乖乖的側著腦袋,任由元梅用那隻沒包紗布的手給她擦拭臉頰,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咧嘴露出了一個帶著點傻氣的笑容,乖乖巧巧的轉動脖子配合元梅的動作,讓她方便給自己擦脖子。
,!
見這小子老實,元梅的笑容更溫柔了,她將毛巾遞給商凱,讓後者再洗一遍,又拿起另外一條幹淨的毛巾順著蘭波的脖子擦了兩下,緊接著,她手裡的毛巾就被但拓奪了過去。
他拉開蘭波的衣服,一下一下的給他擦拭著胸前,弄得後者有些不好意思,傻笑著說:“拓子哥,我傷嘞是腿,上面沒得事賅,我個人擦就好了嘛。”
但拓聞言噗嗤一樂,毫不客氣的將毛巾塞給了蘭波,笑嘻嘻的調侃道:“小憨狗,個人闊以擦,還要叫你阿姐個你洗臉,你咋個跟沒的長大嘞小娃娃一樣噻?”
元梅聽到這裡沒忍住,抬頭瞅了他一眼,抿著嘴別過頭去,不想看見這個明明可以自己擦臉擦身體,還能給別人擦臉擦身體,卻非要讓自己幫忙的“小娃娃”,她怕多看一眼都會笑出聲來。
後者也看的出來自家媳婦兒的想法,自己先一步憋不住了,元梅聽見他笑,也忍不住笑著回過頭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門外的毛攀見狀氣到不行,也不知他是哪兒來的立場,就那麼水靈靈的踹開病房門,對著人家那對名正言順的正經情侶冷嘲熱諷著一些不正經的話:“我說你今天怎麼沒去看我呢,原來在這兒跟這個老野人眉來眼去那?元梅你挺賤呀,不上樓找我,跑到這兒找這個小野人,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也是野人那?”
自從上次在項龍國際那件事以後,元梅就更討厭這傢伙了,她前所未有的煩毛攀……哦,不,是恨他,她現在連開口懟他的興趣都沒有了,只等陳會長派人將他殺了之前,親自動手砍掉他的四肢。
她冷冷的回頭瞥了毛攀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不可謂不明顯,毛攀卻跟看不出來似的,仍舊囂張的梗著脖子叫道:“看什麼看那?你不會真準備像這邊兒那些土著似的,跟好幾個男的過吧?”
元梅還沒吭聲,床上的蘭波便躺不住了,他一把將毛巾塞回但拓手中,咬牙切齒的用手支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跟毛攀拼命,無奈大腿使不上勁兒,被元梅瞬間壓回到了病床上。
她給商凱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瞬間丟下洗了一半的毛巾,扭住毛攀的胳膊將人推出了病房。
元梅好容易安撫下了蘭波,和但拓陪他待了一會兒後,又去了一趟西圖昂的病房,走之前,她又讓王安全調來了兩個夜班保鏢,黑白兩班倒,防止蘭波一個想不開,暗戳戳跑去和毛攀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