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件難事。
遠的不說,單說元梅自己,就能暗箱操作,將本來應該死在華國的關宏峰完完整整的弄到身邊來,更別提猜叔了。
聽聞此言,沈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臉同情的看著元梅不吭聲,弄得後者有些無語,皺著眉頭解釋道:“你別這麼看我,我真的不喜歡小孩兒,你拓子哥喜不喜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點兒都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許是因為沈星自己是個比較喜歡小孩的人,所以他根本不能理解元梅的想法,只一味的在心裡替他小梅姐心疼,輕蹙著眉頭問道:“小梅姐,你是怎麼來的三邊坡啊?”
元梅沒有回答,只是長嘆一聲,仰起腦袋,將整個身體像一張大餅一樣,平攤在了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沈星見她突然鬱悶成這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絞盡腦汁尋思了半天,愣是沒想到該如何安慰,只好默不作聲的挪到門口,繼續看他那隻貘去了。
當天傍晚,元果神神秘秘的開車拉著元梅和猜叔出了大寨,七拐八拐的停在了達班醫院門口。
三人走進一間病房,元梅笑嘻嘻的對坐在病床上吃水果的人打了聲招呼:“身體恢復的怎麼樣?阿姐。”
沒錯,病床上的人正是那個據說已經死的透透了的瑪拉年。
後者精神頭不錯,微笑著朝她伸出一隻手,見元梅露出了身後的猜叔後,禮貌的點頭同他打了聲招呼:“猜叔。”
五旬老登笑得和藹,一臉的大褶子看起來非常好相處:“夫人……哦,不,瑪拉年小姐。”
元梅一瞅他倆這出就想笑,吊兒郎當的握著瑪拉年的手,側身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哎~看我阿姐多有禮貌,跟老頭說話的時候都輕聲細語的,哪像你那個前夫,逮著機會就跟我家老頭子裝杯,我看他這幾年又飄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兩人被她一句話全得罪完了,同時皺眉瞪她一眼,元梅也很識時務,當即便一屁股坐在病床邊的陪護椅上,仰頭對著瑪拉年賣萌:“阿姐,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都想你了~
阿姐,你怪不怪我那天打了你一槍啊?”
瑪拉年笑得很溫柔,輕輕握住她死感有些重的白皙大手,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阿姐不怪你,阿姐也想你呢,我還等卓你兌現阿姐嘞新婚禮物呢~”
元梅聞言哈哈大笑,瑪拉年見狀,也忍不住溫柔的抿起嘴巴。
沈星撿到貘的那天,元梅在麻牛鎮撒了很多謊,比如她根本沒殺瑪拉年,比如她根本不會放過蒂薩的兒子阿登,又比如……她那天在艾梭婚禮上,跟瑪拉年說的不是永遠要和阿姐最最好,而是“新婚快樂,阿姐,我這次是空手來的,但下次,我送你的新婚禮物會是——麻牛鎮。”
猜叔的計劃中,需要麻牛鎮的那條馬幫道,所以艾梭這條命,到現在就已經沒了。
現在還留著他,不過是準備利用這老頭不好搞的性格,搭上陳會長那邊的關係罷了,利用完了以後,誰還會在意他的死活?
艾梭死了以後,他身邊的親信會立馬反水,站出來告訴麻牛鎮的村民們,那老登利慾薰心,背地裡偷偷宰殺沒有做過超度法會的火牛,被夫人發現後,聯合屠宰場老闆蒂薩,殺妻滅口,與此同時,會有人在艾梭出錢給大禪師建的那座佛塔裡找到蒂薩那個當街開車撞死過比丘的兒子阿登。
在最混亂的時候,已經死去多時,當眾被埋入土中的治安官夫人得到了佛祖的啟示……又或者是中了一槍以後出現了假死狀態,甦醒以後破土逃生,幸運的被陌生人救下——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反正福大命大的瑪拉年會高調回到麻牛鎮,以治安官遺孀的身份接手麻牛鎮,繼續遵照艾梭死前的合約,與陳會長和猜叔繼續合作。
簡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