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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氣的狠了,他不再看蘭波,反而將幽怨的眼神投向元梅,搞得後者莫名有一種自己是個傷害了純情少女,之後還堂而皇之將小三帶到她面前去耀武揚威的死渣男的感覺。
猜叔清了清嗓子,替元梅解開了困境:“但拓,你帶上阿妹要的那顆人頭,去萊佩找到老金,把頭給他,他基道怎麼做。”
頓了頓,他又緩緩補充道:“你親季去,務必叫他辦好介件系,基道嗎?”
但拓領命,猶豫著看了元梅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蘭波送走了醫生後,又可憐兮兮的紅著眼眶湊到元梅身旁,用溼噠噠的狗狗眼緊緊盯著元梅:“阿姐,你受苦嘍……痛不痛噶?”
元梅輕笑一聲,揉了兩下蘭波的腦袋:“疼啊,可疼了。所以你以後也要小心,不要受傷,不然阿姐要心疼死了。”
且不說蘭波聽見這番話會作何感想,一旁的猜叔就先扛不住了,他坐立不安的東張西望,一會兒看看這裡,一會兒看看那裡,想要找點什麼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忽略元梅連小孩子都套路的喪心病狂做法。
尋找半天無果後,他突然一拍腦袋,裝作很忙的樣子,掏出手機對元梅做了個“我有事先出去”的手勢,隨即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病房。
蘭波絮絮叨叨的跟元梅囑咐了好幾遍方才醫生說的話後,依依不捨的走了。
門口的猜叔終於擺脫了尷尬,若無其事的對與自己告別的蘭波點點頭,轉而回了病房。
他坐在病床邊上的陪護椅上,無語的白了元梅一眼:“啊,我怎麼不基道你介麼喜歡小孩子呢?”
元梅噗嗤一樂,無力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不是你讓我儘量在麻牛鎮刷好感度的嘛,我跟艾梭又不熟,只好直接一步到位,去刷他們頭部武裝隊伍首領的好感了。”
“哎!”猜叔指了指元梅,戲精上身的“澄清”道:“我可沒有介樣說吼,都系你寄己做的。”
元梅眨眨眼,拉著臉哼了一聲:“好事都是你的,壞人都是我做的。”
猜叔噗嗤一樂,輕輕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都已經介個樣子幾了,嘴巴還介麼不饒銀……我叫貌巴帶了吃的,等下你吃點東西再睡。”
貌巴和細狗是四十分鐘以後到的,貌巴風風火火的扯著半死不活的細狗破門而入,一張大臉幾乎要貼到元梅臉上了:“妹兒,咋樣嘍,痛不痛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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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搖搖頭:“貌巴……”
她剛一開口,貌巴的眼淚就落下來了,他雙手輕輕握住元梅掛著吊瓶的蒼白大手,垂頭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一下,遂抬起頭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盯著元梅,輕輕的呢喃著:“對不起,么妹兒,是我嘞錯,對不起,么妹兒……對不起……”
那肉麻兮兮的樣子看的猜叔忍不住別過頭去翻白眼,細狗有點一根筋,沒頭沒腦的擠開貌巴,湊到元梅面前噓寒問暖。
元梅一看見細狗,就莫名感覺鼻頭一酸,雙手微微抬起,對他露出一副要抱抱的架勢,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淌,哽咽著叫道:“細狗哥……嗚……”
後者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避開她手上插著的輸液管,虛虛將元梅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勺,心疼的連聲安慰。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元梅頓時更加委屈了,摟著細狗的脖子哭的停不下來,活像是全世界就細狗這麼一個好人似的,看的猜叔都忍不住有些吃味。
死女仔,阿叔那麼疼你,你竟然跟細狗那麼好,白眼狼。
好容易等元梅哭夠了,她也基本上虛的沒力氣抬手了,猜叔讓貌巴暫時看護元梅一晚上,又囑咐了幾句後,便帶著細狗離開了。
貌巴眼眶紅紅的開啟食盒,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