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痛的元梅驚呼一聲,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就在小辮男和油頭男都將目光投向元梅那隻受了傷的左手時,異變突生,元梅瞬間掏出大腿上綁著的槍,掄起胳膊一槍托砸上小辮男的太陽穴。
緊接著,她趁對方發暈的機會迅速抽回左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開保險,同時身體翻滾,躲過油頭男的拳頭,回身一槍打在小辮男身上不知什麼地方,隨即她迅速從地上一躍而起,三步並作兩步竄到油頭男身邊,用槍口抵住對方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等小辮男掏出槍準備反擊的時候,元梅的胳膊已經從後面勒住油頭男的脖子,從身後挾持了他。
油頭男好像挺生氣的,呼吸粗重不說,連腦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垂著的雙手動了一下,抵在頭上的槍就狠狠捅了他一下。
方才還像個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的女人搖身一變,腕子上還帶著紅痕的修長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還帶著灼熱溫度的槍口死死抵住他的腦袋,渾身顫抖著狂笑不止,囂張至極的叫道:“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綁架……哈哈哈哈哈刺激……”
,!
頓了頓,她猛地收緊握著油頭男脖子的大手,惡狠狠的湊到他耳邊道:“把手舉起來,不然殺了你。”
事實上,元梅並不想笑,方才那一槍是她第一次打在人身上,她太緊張,太害怕了,渾身顫抖的停不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只好用瘋瘋癲癲的表象來掩蓋情緒。
這種拙劣的演技,如果對面的人換成元梅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上當的,在很多年之後,她再回想,仍會後悔這時的自己不夠鎮定,話多露怯了。如果是多年後的自己,即便顫抖,也不會說話,只會一槍崩了對面的小辮男。畢竟,真的瘋子,是不會用正常思維與人交流的不是嗎?
也不知油頭男信了沒有,反正對面那個捱了一槍的小辮男是信了,一隻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大腿,另一隻手扔掉剛拉開保險的槍,緩緩的舉過頭頂。
小辮男好像不會說華國話,他嘰裡咕嚕了幾句,元梅一點也沒聽懂,可隨後進來的但拓卻聽懂了。
他一臉焦急,鼻尖上還冒著汗看見元梅好端端的挾持著油頭男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忙擺手問道:“么妹兒,你沒得事噶?”
小辮男看見但拓之後,急切的上前一步,用勃磨話對他說了些什麼,油頭男也遠遠對他伸了一下手。
幾人沒有其他的動作,元梅卻看的心都涼了,面上的表情僵硬一瞬後,又瞬間恢復,只是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拓子哥,你認識他們嗎?”元梅面無表情的問道。
:“認得,認得。”但拓焦急的點點頭,不顧油頭男那幾個小弟手裡的槍,直愣愣的衝上來握住她拿槍的那隻手,順腳將她掐在懷中的油頭男一腳踹的栽倒在地,見她身上沒有流血的地方後,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沒得事了,莫怕,鍋鍋在。”
元梅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埋在但拓胸口的臉上卻越來越冷漠,她雙手慢慢環上但拓的腰,把自己再也偽裝不出溫柔甜美的臉藏得更深,生怕對方看透自己的面具。
油頭男罵罵咧咧的聲音透過但拓的懷抱,傳入元梅耳中,她懶得理會對方,努力調整呼吸,平復自己翻騰的情緒,半晌後,她才緩緩止住顫抖。
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後,她第一時間便推開仍摟著自己滿眼心疼的但拓,回身照著不遠處的油頭男胸口就是一腳,將人踢得踉蹌出去好幾米遠。
:“你媽的……”油頭男被手下扶住,撫著胸口喘了口氣,恢復過來以後,又罵罵咧咧的掏出槍指向元梅,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跟自己耍心眼的臭娘們兒。
元梅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但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