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你還得給我買個空調,再買個洗衣機,再買個吹風機,還有熱水器,我不想洗冷水澡,再給我房間安一個過濾器,我不愛喝自來水……嗯……之後的我還沒想到,就先這些吧。”
猜叔全程笑著點頭,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勢,看的元梅心頭一涼一涼又一涼,忍不住試探著問道:“猜叔,你咋這麼大方呢?我要這麼多東西,你還給我工資……作為交換,你不會是想把我拉出去嘎腰子吧?”
:“乜嘢?”猜叔沒聽懂嘎腰子這樣的網路用詞,下意識反問,元梅便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自己腰側:“就是把我腎切出來,賣了換錢。”
猜叔憋著笑,忍無可忍的用手指戳她的腦門子,故意用兇巴巴的語氣怒道:“嘞個塞呂仔啊!吖頂領森都謀啊!”
聽這老頭半普半粵的散裝口音,元梅只感覺任重而道遠,再次堅定了要跟他多說話,儘早讓他學會東北話的想法:“良心又不能換錢……不過猜叔那麼喜歡我,肯定不能噶我腰子,是吧?”
猜叔點頭的瞬間,元梅的嘴就咧開了,她一把摟住猜叔的脖子,像只跟主人撒嬌的小貓似的,將腦袋在他脖頸側面蹭了一下,無視他僵硬的身體賣萌道:“猜叔你真好~~~愛死你了~~~”
猜叔有些手足無措,雙手不尷不尬的舉在半空中,僵硬了半晌才無奈的輕笑一聲,輕輕環住元梅的後背拍了拍,嘴上也不自覺的學著她一貫的不著調風格調笑道:“去去去,那~哦都有樓普,雷某呂港啦!”
元梅一愣,從猜叔懷中退開,一臉懵逼的問道:“啊?你說啥?”
:“我說我有老婆,你不要亂說。”猜叔無奈的解釋了一遍,元梅一聽這話,反倒不願意了:“猜叔,你以後跟我說話還是說廣普吧,你說粵語我是一句也聽不懂啊。”
猜叔白了她一眼,沒再跟她就口音一事過多糾纏,而是重新接上了剛才的話題:“在三邊坡,一個完整的巫醫,可比把你拆開賣值錢的多。”
好傢伙~怎麼著都躲不開這個話題了。
元梅嘴裡發苦,認命的點點頭,破罐子破摔的撇著嘴道:“行吧,反正我狗命都在你手裡掐著,您讓幹啥就幹啥唄,你就說你想讓我這個赤腳巫醫幫你忽悠誰吧。”
猜叔一樂,帶著些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樑:“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你是我達班的人,我唔會拿你的命去賭的。”
:“嘿嘿嘿,我就知道猜叔最疼我了~~”元梅討好的拉住猜叔的袖子晃了晃,眨巴著眼睛等猜叔揭曉謎底,後者也大方的輕笑一聲:“我過兩天要去山上苦修,一個和我一起的朋友曾經提起過他未婚妻身體不大舒服,你有辦法幫忙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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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元梅額角的青筋都壓不住了,當著猜叔的面就鼓的老高,她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一臉期待盯著自己的癲公道:“猜叔,你可真是我親爹!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個跳大神兒的吧?一句不舒服,就讓我於千里之外下診斷了?
就算我是個神醫,你也得告訴我她是個怎麼不舒服法吧?你……你這是那騾子當人使,逼牛馬西天取經啊!我就是個普通人啊猜叔,你可別真覺得我是個什麼巫醫,我沒那麼大能耐,真的。”
猜叔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急忙擺擺手,示意元梅閉嘴別逼逼,將那位朋友未婚妻的症狀回憶給元梅聽。
:“嗯,流產過後才出現的,是因為小月子沒坐好嗎?除了痛經和易疲勞以外還有其他症狀嗎?她人胖不胖?哦,對了,流產是因為意外還是自己流的?”元梅坐在桌案前,用猜叔的毛筆歪歪扭扭的記錄著“病人”的症狀。
猜叔想了想:“三邊坡介邊的女性地位很低,沒有你說的那種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