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聊天室,三人說的滿臉潮紅,唾沫橫飛,將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這邊……
最後他們走的時候,站在門口送人的元梅已經不敢想象自己的形象在別人口中會變成什麼樣了。
猜叔一臉幸災樂禍的斜眼瞥她,氣的她嘴唇直哆嗦,剛想發飆,對方便先一步丟擲了一個更吸引她的話題:“阿妹,那顆人頭……你打算怎麼醋理?”
元梅一愣,呆呆的沉默半晌後輕聲呢喃道:“是啊,今天我就要一個人睡了……猜叔,你放哪兒了?”
猜叔側頭,用下巴指指自己房間的方向,也不說話,只是自己先行一步,引著心事重重的元梅往前走。
人頭就那麼大咧咧的擺在猜叔房間中間的茶几上,元梅第一眼看見的時候,被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怪不得猜叔一定要找那個什麼老金了,元梅想,那個老金一定是個超超超頂尖的手藝人,整顆頭栩栩如生,甚至連面部的肌肉都沒有因為失去了水分和活力而枯萎半分,甚至連那張臉上褶皺的深淺都沒有改變。
那天晚上的匆匆幾眼,足夠讓元梅記住這張臉了,但如今看來,她也不用自己記住了,這張臉現在就這樣活生生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製作者完美的保留了這顆頭上所有的原始細節,卻並沒有填補元梅在上面打出的彈孔,而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其完完整整的還原了出來,看起來就像那人剛死的時候一樣。
元梅定定的站在門口,踟躕許久後,在猜叔饒有興味的眼神中,邁著緩慢卻堅定的步伐走到茶几前,垂眸盯著桌上的頭顱,半晌後,她眼神逐漸變冷,毫不猶豫的彎下身子,用自己那隻受傷未愈的手,按住了桌上的人頭。
一旁冷眼旁觀的猜叔眸中驟然爆發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光彩,他勾了勾唇角,滿意的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蓋住了他複雜的眼神,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
元梅卻已經沒有心思在乎旁的了,她緊緊按住那顆頭顱,努力回想著自己開槍時的所有細節,像是自虐似的,反覆用不停翻湧的罪惡感和恐懼洗刷著自己的心。
時間緩緩流過,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隻過了一瞬間,元梅沉重無比的心竟然驟然輕鬆下來,她輕輕勾起嘴角,薅著那顆腦袋上的頭髮將其提到半空,轉動人頭與自己面對面,仔仔細細看了一眼後,又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
她知道,她完了。
她的恐懼沒了,就說明她對生命的敬畏之情也隨之大幅度減少,她被這個骯髒的地方融合了。
越是這麼想,元梅心中反而越冷靜,她又捧起懷裡的人頭,雙手捧著人頭的臉頰,露出了一個非常……日常的甜笑。
沒錯,那個笑容很日常,那種感覺就好像她面對的不是一顆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的腦袋,而是院子裡那隻突然抽風跑過來討食的白孔雀。
她怕什麼呢?她有什麼可怕的呢?自己親手殺的人,為什麼還要害怕呢?
怕惡鬼報復?呵~她元梅現在和惡鬼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他真能化成惡鬼的話,那大不了再殺他一次好了,多大點事兒啊?
(媽噠這女的咋這麼癲呢,作者寫的後背都直髮涼!大晚上的……話說我也不知道為啥要這麼寫,就感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就會這樣想……有一種她的思維不是很受我控制的感覺。
艾瑪,我太憋屈了,還能讓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嚇著……不兒……她怎麼能那麼嚇人呢?啊?人怎麼可以癲成這樣?我想扭轉一下她的思想,讓她正常一點,但感覺那樣的話,會很有違和感,要想讓劇情和她整個人自然,就只能這樣寫……哎愁人。)
一旁的猜叔並沒有被髮癲的元梅嚇到,他甚至笑得更癲用一種滿意到不行的目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