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在小柴刀從小接受的思想裡,只有巫醫才能不開刀,不扎針,用這種伴隨著痛苦的方式給人治病,元梅就算跟他說上三天三夜,都沒法解釋。
見元梅不再反駁,小柴刀像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似的,樂的齜牙咧嘴的:“你放心,我肯定不讓別個知道噻!”
如果說謊的人要被懲罰的話,那麼小柴刀肯定早就被千刀萬剮了,因為第二天一早,大寨裡所有人就都從他比棉褲腰還松的嘴裡知道元梅是個巫醫了。
非但如此,這倒黴孩子還想象力豐富的為她私自安上了一個神秘的身份,說她因為嚮往外面的生活,而從某個神秘寨子裡逃跑出來的,甚至還“貼心”的囑咐兄弟們要守好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然而他的囑咐並沒有什麼卵用,第三天一早,那些當面應承的好好的兄弟們,就憑藉著他們同樣比棉褲腰還松的大嘴巴,讓周圍城鎮上的人都知道了達班有個廚子是個厲害的巫醫……
且不說元梅得知以後有多崩潰,但彼時的她,還真的天真到相信了小柴刀“會幫自己保守秘密”的鬼話,敷衍的點頭微笑。
小柴刀得意極了,在元梅的示意下,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出去堵油燈,回來的時候,屁股後面還跟著但拓和貌巴小哥倆。
他倆人都還沒進門呢,就已經咧嘴笑開了,貌巴更是一溜小跑湊到元梅身邊,討好似的遞過來兩管護手霜:“么妹兒,上次你說啥子護手霜快用完嘍,我就克給你買了,你看是不是這個噶?”
元梅點點頭,笑著稱讚道:“貌巴,你真好,我隨口一說你就記住了,還買對了,好聰明啊。”
聞言貌巴笑得更不值錢了,但拓卻莫名覺得心裡往出冒酸水,剛才看見妹妹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整個人就像被夜晚的河水浸泡過一樣,難受的緊。
看著元梅甜美的笑臉,他捨不得冷臉,便只能強笑著轉移話題:“油燈不老實,剛才還想跑,被我兩個抓回來了,妹兒,你可是要給他祈福噶?”
:“算了……”無語到了極致,人果然是會笑的,元梅苦笑著搖搖頭,懶得跟他犟,只是指著身側的小床吩咐小柴刀:“把他按床上,我繼續給他刮肝經。”
一個女人,讓另一個男人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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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因為什麼,這種話聽在別人耳中,總是帶著一些莫名的旖旎,小哥倆的笑容瞬間消失,拉長馬臉齊齊問道:“為拉羊?”
小柴刀磕磕巴巴的回憶著元梅的話,給他倆解釋疏通肝經的目的,但拓和貌巴卻並不買賬,一左一右的擋在小床兩邊,說什麼都要讓油燈先穿上衣服。
元梅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壓不住火氣喝道:“起開!你倆擱這兒添什麼亂呢?一會兒人又跑了!”
說著,她又用下巴指指油燈,大喝一聲:“瞅啥?趴下!”
後者嚇得一個激靈,見她態度強硬,也趕緊繞開兩兄弟,畏畏縮縮的趴在小床上。
元梅往手裡倒了點潤膚油,剛想抹到油燈身上,手腕就被但拓捏住,他黑著臉,輕扭了一下元梅的胳膊,傾斜她的手掌,讓她手心的潤膚油滴落到自己手上,二話不說就將給油燈擦遍了整個後背。
元梅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見那本就不多的潤膚油已經消失在了油燈寬闊的後背上。她皺著眉頭轉動了一下手腕,掙脫不開也不生氣,只是指著油燈的肩膀解釋:“拓子哥,你不用給他塗滿,就抹從這兒到那兒這兩條就行。”
但拓嗯了一聲,垂頭看著元梅手掌中殘留的潤膚油,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直接將自己的大掌貼上了她柔軟滑膩的掌心。
元梅任由但拓搓去自己手上的油,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味的側頭盯著他紅透的耳朵看,嘴角勾著促狹的弧度,看的但拓更加侷促,連帶著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