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生,是那座終日籠罩在暴雪的礦區,那所監獄……
祖母並沒有告訴我,我的父母犯下了什麼罪孽,才在這毫無生機的地方服刑,後來,我悄悄打聽過了,他們在戰時議論過烏薩斯皇帝的策略,但這並不算大罪,就像大家都能議論感染者一樣。
他們被捕了,原因只是逮捕名單上最後兩行是空著的,那些士官恰巧在父母居住的地方附近,順手寫上了他們的門牌號。
而抓捕罪犯是有賞金拿的,於是他們將我的祖母作為“包庇者”,一同緝拿到了那座礦區。
這所礦區的地下蘊含著大量的源石,這是烏薩斯強大工業的基礎,哪怕是過去了數百年,這些源石仍然蘊含致死的風險,不出意外的,我的父母感染了源石病,而其他人,都沒有逃過這命運。
那些烏薩斯計程車官認為感染者的自然死亡速度還是太慢,而寒冷的礦區並沒有其他的娛樂專案,所以感染者的性命就是他們取樂的手段。
他們將感染者抓來,讓他抽籤,那個盒子裡有黑白兩種顏色的紙條。
五歲時,父母抽到了黑籤。
十歲時,祖母抽到了黑籤。
他們被烏薩斯的弩手處死在礦區外的雪地裡。
十一歲時,我抽到了黑籤,但這個時候,烏薩斯計程車官已經在這裡待到感到無聊至極,於是我抽到了黑籤,那些士官就把同我一起的孩子們一起抓來處刑。
行刑時,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於是我作為感染者,獲得了源石技藝,我將他們四個,全部殺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霜星說到這裡,歪頭看著博士,而博士早就被霜星的遭遇所打動,她的心都懸在霜星身上,此時霜星問她,她連忙回答:“不,他們都該死。”
霜星扭過頭,閉上眼睛又繼續講述故事。
……
當然,我沒有扭轉大局的能力,我也只能爆發出那一次,於是我被打倒了,我閉上眼,周圍的同齡的孩童們的哭嚎慘叫,就在他們即將處死我的時候,他來了。
一支游擊隊,一支由博卓卡斯替帶領著的游擊隊。
他們是凍原上所有感染者的救星,也是看守感染者的烏薩斯士官的噩夢。
我發現了,把烏薩斯人變成這樣的,是烏薩斯自己。
“我外套胸口的內包裡有幾顆糖,幫我拿一顆,謝謝。如果你想吃,也給你一顆。”
“這是烏薩斯特產的糖果,那家小店的店主也因為感染了源石病被抓走了,所以這糖吃一顆少一顆。”
剛剛說話讓她有些口乾舌燥:她本來就不是話很多的人,但是她想為博士講述這些。她讓博士幫了個忙。
博士躡著手從霜星外套胸口的內包裡摸出了兩顆糖,中間不免接觸到了對方的身體,於是博士紅著臉,霜星也紅著臉。
,!
“張嘴,我餵你吃一顆。”
博士開啟包裝紙,裡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無色糖果,很乾淨,就像剛見到霜星的時候一樣。
霜星張嘴,博士捏著糖果塞進霜星的嘴裡,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她感到那小塊被碰到的面板髮燙了。
霜星這會兒臉更紅了,不過嘴裡的甜意讓她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此時她忽然想起,剛剛博士觸碰到她的嘴唇了,她又想起了自己感染者的特殊性,而博士觸碰到她的面板並沒有什麼事發生,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感染者的樂趣很少,大部分感染者的生活只是簡單的為了活著而活著,至於其他的,不敢奢求,他們害怕自己身上的感染會傷害其他人,所以不敢追求愛情和親情。”
“我的樂趣,也只是剩下吃糖,不過這種糖,只是酒精和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