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境內。
每日裡聽到下屬傳來一堆關於百姓討論得事情,淮南王就一陣頭大。
劉徹此舉就是要逼他們這些諸侯王出血啊。
如今劉徹那廝深得天下民心,而自己卻快要成為那個與民心背道而馳得人了。
這讓淮南王如何不氣。
沒想到短短數年時間,曾經那個毛頭小子就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對匈奴如同有天人相助,每戰必勝,對籠絡民心,也遠在他之上。
如果說以前他還有機會去坐一坐那個位置。
如今,就是想一想,他都能感覺到一陣後怕。
淮南王看向下位的親兒子劉遷,緩緩地道:“遷兒,你說我們這樣不管不顧真的能行嗎?”
劉遷無所謂地道:“爹,早讓您謀大事您畏畏縮縮,現在好了吧,他劉徹這就是讓我們給他作嫁衣。”
“我們若是出錢去修路修學堂,這名聲都落到他劉徹那去了,您說這事能幹嘛?”
淮南王劉安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劉遷想了想道:“那我們就傳出去訊息,淮南王府因為生意虧損,暫時拿不出如此多的錢財修建道路學堂,正在等上面的撥款。”
劉安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把訊息放出去吧。”
……
淮南王封地內。
一家酒館之中,幾名食客正在喝酒。
其中一人邊喝邊道:“你們聽說了嘛?最近淮南王府有人放出話來,說什麼淮南王府做生意虧損,沒錢出資修建道路,要不然早就為我們修建道路學堂了,如今正等著官府撥款呢。”
其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嗤笑道:“這話你也信?”
“你可知道我昨天在醉月樓看見誰了?”
立刻有好奇的食客開口問道:“看見誰了?”
“王太子劉遷,昨日還在醉月樓豪擲百金宴請一眾商賈呢,有這些錢,都不知道能修多少學堂了。”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人怒道:“這位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如若真是如此,那淮南王豈不是糊弄於我們?”
“你以為呢?淮南王府肯定是有錢的,只是不願意花在我們身上。”
“這事也怪不了別人,誰讓我們生在這淮南之地呢!”
“以前世人都誇淮南王好,卻不想,其從我們身上吸血吸了幾輩子,卻連這一些錢財都不願意出,唉!”
“誰說不是呢,以前評判一個人好壞,都是道聽途說,現在不一樣了,什麼人好,就看他怎麼對待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就知道了。”
“就是,這淮南王真不是個東西,哪個兒子不都富的流油,整日裡大吃大喝,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卻連修路的錢財都捨不得出。”
“諸位,要不我們聯名去陛下那裡參淮南王一本吧,要不然我們這苦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對,萬人血書,只要陛下看見了,他一定不會放棄我們這些人的。”
一時間,整個淮南境內暗流湧動,各處都在表達對淮南王的不滿。
而淮南王府卻對此大加鎮壓,更是引起了民憤。
數天之後,劉建帶著兩份文書離開了自己的封地,快馬加鞭來到了長安。
建章宮內。
“陛下,淮南王之孫劉建求見。”
聽見隋離的聲音,劉徹想了想:“這劉建是淮南王的哪個孫子啊?”
隋離恭謹地道:“回陛下,劉建乃是淮南王劉安長子劉不害之子。”
“哦?他要來見朕作甚?”
隋離趕緊繼續道:“聽說是有要緊事件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