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加親切。呂逸懶得應酬,自己去做出行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呂逸拜別父母,帶著張遼、高順,點了五十精騎隨從,護送著張世平、蘇雙開赴涿郡。
過所、文書一應準備齊全,萬無一失。
從九原縣到涿郡千里迢迢,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選。
要麼走大路,從雲中過定襄,進雁門關,沿著太行山西麓南下,過上黨進壺關至邯鄲,北上過常山,經中山,最後到涿郡。
這條線路綿延八千餘里,卻都是官道。
又或者走雁門關以東,進代縣,從飛狐口經淶源,橫穿太行山脈,東至紫荊關出,直接走易縣北上也能到涿郡。
這條路要近上許多,總行程不過三千餘里。但太行山脈綿延曲折,崇山峻嶺,山路難行。再加上他們的隊伍裡,既有戰馬,又有牲畜,即便能安全度過,時間上估計也節約不了太多。
呂逸是個穿越而來的,對這個時代的山川地理可以說一竅不通,兩千年滄海桑田,早就不是後世的模樣。
張遼和高順也自幼便生長在塞北,出了雁門關,兩眼一抹黑。
於是決定行進線路的重任便交到了見多識廣的張世平和蘇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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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計議良久,這批戰馬是幽州刺史郭勳年前便定下的,他們無論如何要保證馬匹安全,只能選擇遠路。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一路南下,走了足足兩個多月,終於來到壺關之前。
望著眼前巍峨延綿的太行山,眾人不禁感慨萬千。
塞北苦寒,關內淒涼,原本以為幷州位列三輔之一的左馮翊,應該是繁華膏腴之地。
沒想到一路行來,卻只看到滿眼的荒涼,人煙稀少,十室九空。
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壺關出口的魏郡正是黃巾軍起事的地方,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天公將軍”焚燒官府,劫掠富豪官吏,各地州郡抵擋不住,接連陷落。
安平王劉續更被劫持到廣宗,朝野震驚。
這一來張世平和蘇雙徹底傻了眼。去年出來的時候,還貌似天下太平,沒想到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
呂逸建議他們就近在上黨郡將馬匹牲畜出手,換些方便攜帶的金銀細軟再進冀州。
兩人無奈,也只好答應,約好在涿郡匯合之後,各自分頭。
呂逸輕車簡從,只帶著張遼高順和五十精騎,小心避開各方勢力,星夜兼程朝涿郡進發。
他知道,廣宗之戰即將開始,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涿郡更有兩個人才正默默無聞,恐怕現在的世間,除了呂逸,沒人知道他們以後會有多聲名顯赫。
呂逸又怎麼捨得錯過?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