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顧林身體一晃,避開方文的進攻。
緊接著,刀光乍現。
在方文驚恐的目光中,一刀落下!
“呃啊!!!”
慘叫聲從演武臺上驟然響起。
一條斷臂憑空飛了出去,落在演武臺旁的地上。
方文額頭青筋暴起,面目猙獰的捂著自己的斷臂。
但依舊不斷有猩紅的鮮血滴落在演武臺上,刺激著觀眾們的視線。
地面上,手臂周圍的百姓們更是面色慘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現如此異變。
“顧林……你竟然下此狠手!”
方文雙目欲要噴火,惡狠狠地盯著已經收回戰刀的顧林。
負責這個演武臺的裁判也是面色劇變,連忙跳上演武臺,大喝一聲,
“醫師呢?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臺?”
演武臺周邊的百姓們慌忙讓開一條路,讓隨軍醫師上臺治療。
醫師替呲牙咧嘴的方文止血之後,就讓人抬著方文下臺,準備替他接上斷臂。
方文雖然只是武徒,但是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只要能夠及時接上斷臂,輔以昂貴的丹藥,再修養一段時間,恢復個八九成還是有希望的。
裁判張建目光冰冷的看著顧林,
“早有規定切磋不允許下重手,你這是無視軍規!”
顧林目光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張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而感到畏懼,淡然道,
“方才方文一刀朝著我要害襲來,我倉促避開也只能予以反擊,我怎麼知道他這麼弱,竟然連這一刀都躲不開?”
顧林的話,讓還想質問的張建把話硬生生地給塞了回去。
難道他要告訴顧林,一定要瞧不起其他戰兵,所以在切磋的時候要留手不成?
畢竟哪怕是其他的演武臺,在戰兵們切磋的時候,確實也都沒有絲毫留手。
只不過因為彼此勢均力敵,才沒有造成太大損傷。
斷臂的情況,還是本屆十營大比的第一例。
“即便如此,在方文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你也應該稍微收手。”
張建只能象徵性地勸誡了幾句。
然而顧林卻不以為然,反駁道,
“若是方文假意示敵以弱,等我放鬆警惕再下重手呢?”
對於斬斷方文的手臂,顧林沒有一分一毫的悔意。
方文之前已經先後跨上三個演武臺,打傷三名和顧林同營地的戰兵。
每一個戰兵,輕則被打斷肋骨,重則被斬斷手指。
方文下手如此狠辣,絲毫不顧戰友情誼,憑什麼他顧林就不能打傷方文?
這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不管怎麼說,斬斷戰友手臂終究是你的不是。”
張建見顧林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聲音也冷了下來。
不過他以為顧林並非故意,也給了顧林一個臺階。
“等方文傷勢穩定一些,你去找他道個歉,此事就算過去了。”
顧林淡淡地笑了笑。
他去道歉,方文敢接受嗎?
等到張建回到崗位之後,顧林並沒有走下演武臺,而是看向周圍其他營地的戰兵們。
“我就在這裡,想要挑戰我們第二營地的,我全部接了。”
此話一出,原本因為顧林重傷方文而有些退縮的戰兵們,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狂妄!”
“豎子真以為你們第二營地很強不成?”
“不過是贏了一個五階武徒的方文而已,就以為自己已經無敵了?”
臺下各營戰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