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命人,將戰死眾人的身份記錄下來。
他打算等到回木山城後,出撫卹金交給這些戰兵隊家屬。
雖說其中大部分人,是因為梁芳和裴光指揮不當而戰死。
但這夥匪寇之所以會襲擊營地。
還是因為血紅樓接了刺殺他的任務。
等到血狂將背後之人的身份調查出來後。
顧寒自然會用那人,和血狂的性命,來祭拜這一戰死去的將士。
而那一份翻倍的撫卹金,也是顧寒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一點事情。
翌日。
倖存的九十七人,繼續踏上前往鍾城的道路。
好在自從那一晚的匪寇襲擊之外。
一行人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
又是兩日後,他們終於趕到了鍾城。
木山城方面早就飛鴿傳信過來。
顧寒等人經過盤查之後,終於進了鍾城。
“這城門的盤查還真是森嚴,我們已經證明了身份,竟然還要盤查地如此仔細。”
“你沒看到其他入城的人嗎?進城就差被扒掉一層皮了!”
在一片抱怨聲中,顧寒等人也終於看到了鍾城城內的景象。
高大的房屋、店鋪鱗次櫛比。
城內的建築比起邊關風格的木山城要高大、熱鬧許多。
而且相比於木山城肅殺的氛圍。
街道上的行人透露著一股鬆弛的態度。
這股態度,是木山城百姓身上根本看不見的。
反倒是這些行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並沒有比木山城強多少。
這其中,也許也有木山城位於邊關,百姓必須要有自保之力的原因。
顧寒等人也沒有遊玩的打算,徑直便朝著城主府趕去。
這一支帶著濃濃軍旅風的隊伍,吸引了許多百姓的注意。
鍾城周圍雖然最近匪寇猖獗。
但是城中並沒有太多的常駐軍隊。
百姓們也是難得看到木山城這樣的隊伍。
“雖然氣勢不強,但是看上去倒是軍姿嚴整。”
“這些人是城主請來幫忙討伐匪寇的嗎?”
“鍾城周邊匪寇這麼多,這麼點人手應該不夠用吧?”
聽到百姓們的質疑聲,隊伍中頓時就有人紅了眼眶。
他衝上前去,雙眼佈滿血絲地看著說話那人,
“我告訴你,我們一定會剿滅這些匪寇的!”
這人旁邊的百將連忙將其拉回來,對著路人連連致歉。
等到路人神色不善地離開後,百將才看著眼眶通紅的什長,
“兄弟們死在那些匪寇手裡,不止你一個人憤怒。”
“但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百姓,你對著百姓發火,算什麼道理?”
那什長應該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對著百將為自己的失態,和給軍營丟人而道歉。
一路上,將士們的情緒都非常低落。
百姓們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情緒才圍攏過來。
很快就四散離去。
城主府。
在通稟之後,顧寒和梁芳、裴光三人作為裨將,很快就被迎了進去。
“見過城主。”
顧寒等人見到城主府中有人端坐,當即便抱拳打了聲招呼。
“我父親已經前去剿匪,諸位將軍不必多禮。”
看上去頗為年輕的男子原本正在處理卷宗。
在聽到顧寒等人的聲音後,連忙笑著起身,走下來迎接顧寒等人。
“將軍想必就是顧寒,顧將軍吧?”
此人親切地握著顧寒的手,笑呵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