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的銀輝護罩眨眼間崩碎,任寒反手將她扯進懷裡,用後背承受驟然暴漲的空間重壓。
"你"丁瑤的驚呼被碾碎在喉間。
任寒看見自己手臂面板綻開蛛網般的血痕,特殊靈根卻貪婪吞噬著壓迫感,將毀滅性的能量轉化為精純靈力。
這種近乎自虐的修煉方式,和幻境裡青年自碎靈根的模樣漸漸重疊。
"不對勁。"任寒突然扣住丁瑤後頸,將她的臉埋進自己肩窩,"別看前面。"可惜遲了半步——丁瑤瞳孔中倒映出霧靄深處緩緩睜開的猩紅豎瞳,那分明是放大百倍的青銅鼎紋樣!
豎瞳眨動的剎那,時空亂流化作萬千利刃。
任寒旋身將丁瑤護在身下,聽見自己脊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懷中突然一空,丁瑤竟強行掙脫桎梏,月魄墜子化作流光沒入豎瞳。
"瑤光破障,開!"她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出殘影,髮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霜白。
任寒靈根深處突然爆發出龍吟般的轟鳴,青銅鼎虛影暴漲三丈,將兩人籠罩其中。
豎瞳流出血淚的瞬間,任寒看清霧靄深處蜷縮著的身影——白髮青年正在撫摸鼎身裂紋,抬頭望來的眼神悲愴如訣別。
,!
這個在幻境裡見過千百回的場景,此刻卻傳來真實到心悸的靈力波動。
"回來!"他伸手去抓,指尖卻穿過虛影。
特殊靈根突然逆向運轉,磅礴吸力將霧靄連同豎瞳一併扯入體內。
丁瑤的驚叫和青銅鼎的嘆息聲中,任寒感覺自己正被撕成兩半——一半是崩裂的經脈,一半是沸騰的靈力。
任寒攬著丁瑤的腰在半空劃出七道殘影,每道殘影都在落地時炸開冰蓮。
門戶激盪的能量波紋撞碎最後那朵冰蓮時,丁瑤髮間的月魄墜子突然發出清越鳴響。
"是上古星軌圖!"丁瑤指尖凝出銀芒,在兩人面前勾勒出旋轉的星圖。
那些攻擊他們的符文碰到星輝,竟像墨汁滴入清水般暈染出詭譎的紋路。
任寒突然按住她手腕,特殊靈根在掌心燙出青煙:"等等,它們在重組。"
原本雜亂攻擊的符文開始沿著星軌遊走,竟在他們面前拼湊成半幅青銅鼎的浮雕。
丁瑤倒吸冷氣——鼎耳處缺失的紋樣,赫然與任寒鎖骨下那道暗金色疤痕形狀吻合。
"看來我們得跳支舞了。"任寒突然低笑,玄色衣袍無風自動。
他左手結出丁瑤從未見過的古拙法印,右手卻握住她執劍的手背:"瑤光劍訣第七式,現在。"
丁瑤瞪大眼睛:"可那是渡劫期才能"話音未落,任寒帶著她旋身刺出驚鴻般的劍光。
特殊靈根爆發的靈力洪流裹挾著星軌,竟將她的劍勢硬生生拔高三個境界。
當劍尖點在青銅鼎紋樣的瞬間,兩人手腕相纏的血線突然化作金紅鎖鏈,將門戶震盪的能量盡數匯入任寒靈根。
"瘋子!"丁瑤看著任寒口鼻溢血卻仍在鯨吞能量,突然咬破指尖點在他眉心。
她的本命精血順著靈力脈絡遊走,竟在任寒體內繪出微型星圖。
原本暴走的靈力突然變得溫順如溪流,在星圖節點間歡快奔湧。
任寒瞳孔裡浮現金色鼎紋,反手將丁瑤按坐在自己屈起的膝頭。
這個過於親暱的姿勢讓丁瑤耳尖發燙,卻聽他沉聲道:"借你瑤池心法一用。"不等回答,已經握著她的手按在門戶結界上。
七彩流光順著兩人交疊的掌心倒卷,丁瑤突然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任寒體內完成某種玄妙迴圈。
每當迴圈一週,門戶結界就透明三分,而任寒後背漸漸浮現完整的青銅鼎圖騰——鼎中蜷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