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燭龍之力作餌,在天地間織了張更大的網。
三日後,幽州城最大的黑市悄然流傳起半闕殘詞:燭照九陰訣,星隕北冥巔。
當任寒握著改良版築基丹配方出現在天機閣拍賣場時,二樓雅間三位蒙面修士打翻了靈茶——他們脖頸處的新月烙印在照妖鏡下無所遁形。
"諸位道友可知,上古燭龍最喜食何種靈氣?"任寒屈指輕彈玉簡,十二枚星砂懸浮成北冥荒原的微縮地貌,"正是被血煞汙染過的元嬰修士本源。"
臺下頓時譁然。
某個鶴髮童顏的老者突然渾身抽搐,七竅鑽出金紅色蠱蟲——這正是任寒改良的顯形術。
丁瑤適時丟擲留影石,三個月前藥商脖頸的烙痕與此刻老者潰爛的面板完美重疊。
"咻!"
三道淬毒骨釘破空而來,卻在觸及任寒衣角的剎那化作齏粉。
天機閣穹頂突然降下星輝結界,那些匆忙捏碎傳送符的蒙面修士驚恐發現,自己的元嬰正在不受控制地溢位黑氣。
"感謝諸位替本座省去追查的功夫。"任寒掌心騰起琉璃淨火,映得他眉眼如修羅,"被種下燭龍蠱的道友,此刻是否覺得氣海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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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頓時亂作一團。
七名修士突然暴起撲向戰臺,卻在半空被冰魄綾纏成蠶蛹。
丁瑤足尖輕點玉欄,髮間步搖流蘇掃過任寒肩頭:"東南巽位還有三個。"她早用冰魄秘法在整座城佈下了天羅地網。
當第十八個新月教徒在淨火中化為灰燼,任寒突然按住心口。
那些被吸收的燭龍之力在經脈中翻湧,竟與天外某處產生微妙共鳴。
他抬眼望向拍賣場穹頂的星圖壁畫,發現二十八宿中的危宿正在詭異地閃爍。
"小心!"
丁瑤的驚呼聲中,最後一個黑袍教徒突然自爆元嬰。
血霧凝成燭龍虛影,竟一口吞下三名化神期散修的元神。
任寒瞳孔驟縮,他分明看到虛影龍角處浮現出與古籍殘頁相同的星紋。
"原來你們不是棋子,而是"他揮袖震碎虛影,掌心卻殘留著類似界域之力的波動。
這個發現讓他後背發涼——若神秘組織能操縱界域裂縫,那麼整個修仙界的飛昇通道恐怕都
"任道友大義!"被救的散修們齊聲拜謝,打斷了任寒的思緒。
他望著眾人眼底的狂熱,突然將玉簡拋向人群:"真正的燭照九陰訣在此,能淨化多少血煞之氣,就看諸位的造化了。"
丁瑤看著他被星輝籠罩的側臉,忽然想起昨夜客棧裡的對話。
當時任寒正用星砂推演陣法,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若獵物學會用誘餌織網,獵人該當如何?"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場看似倉促的佈局,實則是以身為餌的誅心之策。
慶功宴持續到子時。
當任寒婉拒第七個門派長老的聯姻提議,丁瑤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月光漫過她綴著冰晶的裙裾,在任寒手腕映出淺淺光斑:"接下來該去南海找龍綃紗了吧?
你答應幫我重煉冰魄綾的。"
"恐怕要暫緩。"任寒摩挲著突然滾燙的星盤,上面代表危宿的紋路正滲出黑血。
他望著南海方向逐漸暗淡的星輝,總覺得有雙比燭龍更古老的眼睛在凝視著自己。
夜風拂過窗欞的瞬間,他頸後妖紋突然刺痛——就像當年第一次握住本命劍時,劍靈發出的顫鳴。
丁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雲層中竟有星子連成銜尾之蛇的形狀。
這個天象二十年前曾引發仙魔大戰,而任寒的星盤已開始自動推演周天星辰。
當第三